“那靜香可以被前輩抱在懷裡洗嗎?”
聞言,宇智波帶土拿着毛巾的手一頓,他很快地擠好手裡的泡沫一點點撒在女孩的黑色頭發上,頭也不擡地開口:“哦?那你想怎麼抱?”
“是公主抱?還是----”
他故意帶着某種惡趣味地拉長語調,果不其然,換來的是靜香明顯帶着哭泣的抗議:“前輩捉弄我!”
這個人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是喜歡逗弄自己。
“不好意思啦,靜香。”
男孩的嘴角努力彎出與平時一模一樣開朗的微笑,但是,他黑色的眼眸卻不自覺落在女孩細膩柔軟的下巴上,這個地方還殘留着靜香下午留的鼻血,他必須要擦幹淨才對,可是隻要一想到這個人所有的情緒都被自己牢牢把控着,少年心中就由衷地産生一種戰栗的微妙感。
“說起來,靜香不來學校是因為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了嗎?”
不大不小的浴缸裡,帶土故作鎮定地抹了抹手指尖的沐浴露,語氣看起來很平靜。
“是的,大長老說我的身體比較脆弱不能長期見到陽光,因為靜香會因為特殊血繼限界的原因沒辦法努力掌控自己的能力,所以它們不自覺地會分裂出不同的分身,它們一個個和靜香長得差不多。”
她回憶起小時候大長老給自己講過的話,對方笑眯眯俯身低頭時的神情透着一股看似和諧的詭異,如今到現在,由于特殊的體質問題,靜香這些年一直都待在家裡很少出去。
說到這裡的女孩害怕地握緊男孩的衣袖:“特别是前輩,不可以認錯靜香哦。”
不同分身的靜香。
話語剛落,這位宇智波後裔下意識緊張地吞了吞喉嚨裡的口水,也就是說許多許多的靜香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天啦,這是什麼天堂,不---不對,自己怎麼可以有這麼變态奇怪的想法呢,啊啊啊,他一定是被眼前這個女人傳染了。
“前輩,你在抖什麼?”
木耶靜香感覺到對方觸摸着自己發間的手指在無意識地顫抖,不由擡起頭好奇地問道。
她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現在,宇智波帶土狠狠地咬了咬牙齒,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某種沖動,他才明白眼前這個女孩子看起來癡漢,其實對于男女之情完全是處于一無所知的态度,明明知道自己不該那麼明晃晃地晚上來找男人,天啦,他沒辦法想象如果她癡漢的不是自己,如果是任何一個懷有不軌心思的男人怎麼辦。
這個世界很危險的,靜香。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面臨任何誘惑都可以臨危不亂保持鎮定。
于是乎,堍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一定要重罰她這種天真單純的心思,教育她不要這麼故作天真地勾引男人了,因為即便是自己也會......可是隻要低頭男孩便能看見靜香濕潤的琥珀色眼眸滿滿倒映着是自己的影子,他又不忍心去說重話了,無法想象當時的自己怎麼會當着琳的面去斥責她。
她聽到以後一定哭了吧,可以理解,畢竟天底下也隻有靜香這麼無私地愛着自己了。
帶土幾乎是陶醉一般地想到。
“我隻是想知道,靜香明知道出去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為什麼一定要上忍者學校呢?”
男孩輕柔地撫摸着底下女孩柔軟的長發,拜托,再說點讓自己感動的話吧,他其實沒有她想得那麼美好,如果可以,帶土希望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認可自己,但是他做不到,因為他隻是宇智波家的一個無用吊車尾罷了,就算沒有自己,無論是那位族長家的長子還是别的家族族人都比自己要強。
“因為前輩!”
聞言,如他所料的一樣,對方乖巧地微笑着用手指撥弄了一個小小的水花,眼底閃爍着明媚的光彩,她忍不住低下頭試圖用嘴唇吮吸着少年的手掌心,看起來就像是他一直圈養多年的小狗般溫和可愛,啊,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真是-----無法比拟。
宇智波帶土早年間想起從前跟随卡卡西和琳接到的關于幫助那些達官貴族尋找舞女的任務,老實說,這種任務實際上不歸他們管,無奈那位大名給的酬金也比較多,不止如此,那位将軍府裡也圈養着不少的舞女,她們整日偏偏起舞隻為取悅于那些貴族老頭們,這些迷亂不堪入耳的場面令琳,水門班唯一的女隊友感到不适且惡心,他也不能理解這些人對于蒙養女寵的樂趣,可時至今日,少年的心中仿佛有一把火正在燃燒着自己的内心。
他無意識地握緊被靜香舔舐得濕潤的手掌心,雖不願承認,可自己卻十分享受這種被人偏愛癡戀的感覺。
“我、我一定是病了吧。”
男孩低着頭喃喃自語道,一時間思緒萬分。
他們明明是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