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布魯斯會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畢竟哥譚的怪人不在少數。見布魯斯已經又往埃默爾的檔案裡放了些東西，提姆忍不住問：“真的不告訴他嗎？”

“他的師父希望他過普通人的生活。”

“但你才是他的父親。”

“而我也是這麼希望的。”布魯斯看着眼前還沒自己高的男孩，“我并不想把所有人都拖進這個漩渦，提姆。你看過他的資料，他現在過得很普通，也很輕松，這就足夠了。”

埃默爾的檔案鋪在蝙蝠電腦的主屏幕上，裡面的資料都是布魯斯一點一點填進去的。

“他不是一個戰士，哪怕他看起來打架很厲害，但他從來沒有用那個打過人。”布魯斯劃到了一個視頻文件，裡面記錄着埃默爾和達米安在莊園上面的健身房裡切磋的畫面。

“我了解過這個，太極、氣功。他們講究‘接化發’，也就是接招、化解、發功。埃默爾始終隻停留在‘接化’階段，他從未‘發’過功。”

布魯斯看向提姆，“你跟西瓦女士學習過，武術之間有很多相通之處，你應該能明白。”

是的，布魯斯沒想過拉埃默爾加入這個已經能稱得上是家族事業的事業裡。埃默爾的情緒很平和，待人也很直率，基本上家裡接觸過他的人都喜歡跟他待在一塊。他安靜穩重的性格與他成年的外表，經常會讓他們短暫性遺忘對方來到這個世界上不過才三年。

雖然隔壁城市的超人克隆體也是如此，但對方的性格比埃默爾更為活躍且輕佻。相比起時不時讓某個監護人還有隊友頭疼的男孩，埃默爾成熟得令人安心。

但話是這麼說，提姆卻依舊持不同看法，“告訴他這個秘密并不代表要他加入，隻是讓他知道而已。”

布魯斯給了提姆一個“你信嗎”的眼神，男孩子總是會被夜巡這件事吸引，有時女孩子也不例外。

提姆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很快就到夜巡時間了，迪克和達米安也從上面下來，期間兩人還在激烈讨論着什麼。

布魯斯看了兩人一眼：“别告訴我你們一直鬧到現在。”

達米安最先搖頭，“當然沒有，父親。我跟格雷森在讨論很嚴肅的事情。”

“比如？”

“比如我們應該給埃默爾一個歡迎會，他甚至都沒見過我們家所有人！”迪克接上了布魯斯的話，“你甚至都沒告訴過我他的存在。”

面對大兒子的控訴，布魯斯有條不紊地給萬能腰帶填上新的補給，“當時我們不清楚他的情況，這是慎重考慮。”

“所以我今天不來，你又打算什麼時候說？”迪克感到難以置信，因為他今天已經看到了，埃默爾在韋恩莊園裡已經是被接受的态度了。這讓他感覺自己被排擠在外，不是因為埃默爾到來的緣故，而是布魯斯根本沒想跟他提這個！

“嘿，嘿，别把氣氛搞的那麼緊張。”提姆趕緊過來制止，這氣氛怎麼就突然變得緊繃起來。

其實隻是單純覺得每周迪克都會回來，自己能看到。但很顯然，迪克所需要的是一種态度。

蝙蝠俠啞口無言。

好在迪克不打算去深度探讨這個，或者他也是知道蝙蝠俠的德行，隻是發洩一下不滿罷了。

“嗯，好吧。所以你們剛剛讨論的如何了？”見布魯斯不開口，提姆問出這個問題。

“剛好格雷森在家，我們打算這周日給埃默爾辦一個歡迎會。具體流程由格雷森來想，我負責審核。”達米安說出自己的想法，“格雷森認為我們每個人都該準備一份禮物，我很贊同這點。”

“到時候就看看埃默爾最喜歡誰的禮物。”

果然你就是為了這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