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不殺人，林肯。”我平淡地看着他，“而‘那位’幾乎滅了法庭高層。”

“那是他們應得的！”林肯的情緒爆發了，“柳葉……母親捐助的地方！原本是個美好的地方……他們謀殺了她！還毀了她的心血！”

“自從母親死了之後，孩子們在那裡沉淪、腐爛。一日複一日的期望，一日複一日的無望。沒有人，沒有人會發現這個角落，直到它真實地陷落……”

“你的期望是什麼？”哪怕我知道，但我依舊這樣問。

林肯沉默了。

看來他除了那會對布魯斯挺真情流露的，對其他人依舊充滿着戒備。

于是我換了個問題，“為什麼不去找布魯斯？你知道他是蝙蝠俠，那你對他的人品應該有信心。為什麼不去做全同胞鑒定？”

“利爪時刻盯着我，我無法獨自行動。”林肯答，“現在也必然有利爪在聽。”

我有些意外，“你不怕？你已經說出來了。”

林肯冷笑一聲，然後放出一個重磅消息，“你也許不知道，你可能也要成為我們中的一員了。”

啊？

什麼魔幻劇情？

如果我沒理解錯，這個一員是指利爪嗎？

雖然我很震撼，但面對蝙蝠家意外的人，我的面部管理還是非常出色的。似乎因為沒能看到我的驚訝的表情，林肯的表情有些無趣，“好吧，看起來你确實從平行世界知道了一些事。”

真是謝謝你的試探啊。

不過既然他這樣說了，我都不好問這話到底是真是假了。

“他們也隻能想想。”進攻或許不行，但是躲避和逃跑我應該是第一名。

或許是感覺到了無趣，林肯直接問我：“所以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成為市長，建設哥譚。”這是我的終極目标，因為這對布魯斯有益，而林肯也視法庭高層為敵人。

結果林肯一臉詭異的表情，像是被什麼東西哽到了一樣，“……你就是為了這個？”

我點點頭，“這件事很重要，布魯斯一直想讓哥譚變得更好。”

一提到布魯斯，林肯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又好像有一絲絲的……猶豫？

“你要說服我放棄複仇計劃。”他這樣說。法庭高層人員對他來說估計都是仇人，他們就是導緻瑪莎死亡的元兇。

這時我突然想起一個忙點，好像林肯的回憶裡面全都是瑪莎，托馬斯有出場過嗎？

但現在不是問這個的好時機。

“我們可以有更好的方法，他們會被逐個擊破，哥譚會迎來一場緩慢的大洗牌，而你将成為市長。”我說，“想想布魯斯的那一票。”

我能看到他的臉色開始變化，于是我又添了把火，“林肯，不管布魯斯目前是否承認你，你都是法庭的受害者。我們可以先一步鏟除他們，你站在蝙蝠俠這邊，到時候我們可以做個鑒定讓布魯斯相信……”

這薛定谔的情況是如何我還真不知道，屬于是硬着頭皮畫大餅了。

“……平行世界的我是嗎？”

“我不知道，布魯斯沒能找到你的DNA，無從知曉答案。”

我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他舉棋不定，似乎下錯一步就會跌落至萬丈深淵。我似乎從這看到了他的過去，他一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記憶中的瑪莎是他前進的動力，他從大廈的玻璃反射看到的韋恩塔也是他微弱的光。

他覺得自己是個韋恩，是托馬斯·韋恩二世。

但如果這些都是法庭的謊言呢？

他肯定見過法庭玩弄傀儡的手段，他也因此需要時刻提醒自己，他就是托馬斯·韋恩二世。一旦知道這些是虛假的，他的光芒是由法庭捏造的。

那麼那一刻他就會掉落至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