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顯然也想到了這個，一股郁氣在他心口久久不得散去。

貓頭鷹法庭，他之前完全不相信的東西現在狠狠地打着他的臉。自從童年的一次調查無果之後，他就相信這隻是個童謠。但仔細想來，當年稚嫩的他确實不能發現更多了。或許他的行為被人看在眼裡，成為他們的飯後笑料。

但是他為什麼就對自己幼年的調查深信不疑，又為什麼不再去調查一遍呢？

哪怕林肯再三提醒過他，幾乎是把話說到明面上了，但他已經不相信法庭的存在，隻覺得是有新組織在假借這個名頭從事非法行動。因此林肯找上了埃默爾……有些對不上，有什麼東西肯定在更早之前……

“B，我們攜帶的液氮不多了，他們的治愈能力讓我們無法輕而易舉的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迪克提醒蝙蝠俠，但也有而外的意思，如果不能以失去行動能力的方式解決問題，那隻能……

面對已經不是人類的生物，蝙蝠俠顯然有着靈活的道德底線，“實在不行，我允許。”

“就等你這句話了！”

比迪克還要快反應過來的是傑森，紅頭罩快樂地掏出了槍，久違地使用了真槍實彈，“不再是橡皮頭啦朋友們，來感受一下鋼鐵的熱度吧！”

“……”就知道會這樣的蝙蝠俠。

看着傑森鬥志昂揚的樣子，斯蒂芬妮也忍不住燃起幾分戰意，“我也是聽着這個童謠長大的，确實想看看他們的實力如何。”

卡珊德拉也擺出備戰的姿态，雖然她自從被布魯斯收養之後就決定不再用殺招，但她會用自己的實力做大家牢固的後盾，确保沒有任何一個利爪能在她的面前傷害到她的家人。

雖然氣氛已經到這個份上，但蝙蝠俠依舊選擇做那個潑冷水的人，“小心應對，不要大意。”

不過迪克在一旁用輕快的語氣接過了蝙蝠俠的話，“好了B，我知道你怕我們受傷，但是你也該相信我們一些。”他指了指卡珊和蝙蝠俠，“有你們在，有蝙蝠家族在，我們需要怕這些貓頭鷹嗎？”

“我們是要鏟除法庭，我們要把哥譚的控制權從他們手裡奪回來。”

蝙蝠俠沒有說話。

“說得好，大藍鳥。”傑森面向着正在接近的利爪們，沒有回頭看蝙蝠俠，“B，你又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遊戲裡的團戰聽過沒，增加容錯率啊，你玩的又不是單機遊戲。”

“那我們是什麼遊戲，MMO？”斯蒂芬妮的雙眼緊盯着利爪的身影，“或許我們都是NPC呢。”

“或許是職業導師？”一直在頻道裡等待通知的提姆忍不住開口，“我是不想再當什麼公司老闆了。”

“變相抱怨，嗯？”斯蒂芬妮調侃，卡珊德拉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隻是現在有着面具看不見她的臉。

“雖然話題扯得有些遠了，但我很贊同紅頭罩先生說的。先生，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便士一的聲音出現在了頻道裡，方才還在打鬧的餘音瞬間消失。

這種把他當做孤膽英雄的氣氛是怎麼回事……他明明隻是想提醒他們小心一點，打不過可以放去蝙蝠洞裡凍起來。

蝙蝠俠深吸一口氣，這種又感動又郁悶的感覺讓他一下無所适從，隻能悶聲說一句：“行動。”

雖然方才還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但真正戰鬥起來，蝙蝠家族的配合還是不容小觑。剛開始利爪還能慣性嘲諷幾句螳臂當車，但在幾下過後，即使是身為法庭武器的他們也得開始思考起來這次的任務十分能順利完成。

不少利爪被紅頭罩成功開了瓢，雖然這樣就算是治愈能力再強業救不回來了，但那腐朽如陳屍般的氣味還是讓傑森忍不住加大了頭罩内部的換氣功率。媽的怎麼這麼臭！

“……傑森，答應我下次别打腦子了好嗎？”面部除了眼罩沒有任何防護的夜翼再一次差點被由傑森爆了頭的利爪噴一臉腐朽腦漿，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他不像傑森、史黛和卡珊有面部掩護啊，他跟蝙蝠俠一樣什麼都是直接聞到。蝙蝠俠他無所謂，但傑森真沒有因為什麼原因報複他嗎？

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