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月一來便聽到李鸾這話,尴尬得不行,正在猶豫是否要上前,就被李鸾看到,招呼着。
江朝月無法,隻好上前。
“沒事,總會有運氣好的一天。”江朝月實在是不知道這麼安慰李鸾,此刻隻能幹巴巴地說道。
“我真沒事,”李鸾搖搖頭你,再次重複道,“我隻是嫌棄自己運氣不好。”
人群中爆發出喝彩,江朝月無知無覺,被吓了一跳,回頭看,才發現是台上又一場勝負已分。
李鸾努努嘴,“要是抽到他倆中的任何一個,我還要打什麼?跟耍一樣。”
曾叔扯扯李鸾袖子,暗示她要謹言慎行,又被李鸾輕輕推開。
“不過比不上你,”李鸾輕輕地笑了,卻沒有惡意,“現在誰不知道你因為被荷包砸暈錯過比試的事?”
江朝月隔着薄紗看李鸾,猶燈下閱書,實在是有些讓他頭疼。因為他無法通過觀察李鸾細微的面部變化推測李鸾的心情,說出得體的話。
他怕說錯話給李鸾火上澆油了。
說多錯多,江朝月想。
不過李鸾倒是無知無覺,“你是不知道,杜舟在台上,硬是不服,生生等了你半炷香,結果你還是沒醒。今天,大家對杜舟意見可大了......”
江朝月哽咽了一下,“你不必和我說這些......”
“我就要說!”李鸾毫不客氣地打斷江朝月,“現在你看,是誰更倒黴?”
“是我。”江朝月不情不願地回答道。
“那便是了,”李鸾揮揮手,“你不如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
江朝月眨眨眼,有些不解,“我覺得我現在很好啊。”
這下輪到李鸾哽咽了一下,“......”
曾叔察覺氣氛有些尴尬,上前來解圍道,“小鸾,太陽曬,我們先去其他地方歇息會吧。”說完,又朝江朝月使眼色,完全忘了江朝月帶着鬥笠隔着層面紗完全看不清示意這件事。
但好在江朝月還有系統,“去樹蔭下歇息一下吧,我有些受不了。”
“不早說,還是曾叔細心。”李鸾甜甜地誇曾叔,帶着江朝月去找了處無人的樹蔭。
曾叔見現下倆人之間沒有了之前的尴尬,笑着點點頭,“小鸾啊,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拿水?”
“好啊。”
“那吃的呢,要不要?”
“你要不要?”李鸾不直接回答,而是去問江朝月。半晌,覺得不好,又換了一個問法,“你吃不吃得?”
“不是什麼大事,自然吃得。”江朝月禮貌回話。
“那曾叔我也要!”
“好好好,我這就拿,你們慢慢聊。”曾叔帶着笑,滿意地走了。
曾叔一走,李鸾狐疑的視線立刻就落在了江朝月身上,“真無事,怎麼還帶着這玩意?”
“我能說什麼,說因為我現在頭被裹得醜醜的,不好意思見人嗎?”江朝月無言地想。
半晌,江朝月下定決心,摘下了鬥篷,露出臉。
李鸾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手擋在張得大大的嘴巴面前,“你......”
江朝月耳朵染上一抹紅,手忙腳亂地戴回鬥笠。
李鸾自覺失禮,沉默了一會,才勉力憋着笑,“這樣......别有一番淩亂的美感。”
隐在面紗下的江朝月别開眼,不是很想說話。
李鸾見人不說話,一時也沒了招,嘴裡颠三倒四地安慰,“沒事,頭發總會長出來的,傷口也會好的。你要是介意,等你頭發長了,我去勸曾叔給你剪啊。”說完,像是怕江朝月拒絕一樣,又轉過身給江朝月看自己的編發,“你别不信,我的頭發就是曾叔編的,怎麼樣,不賴吧?”
江朝月沒有正面回答,腦子裡都是一個碩大的問題:是什麼讓所有人都覺得他能透過面紗看到他們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是人心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讓我們步入今天的武林大會一探究竟吧。”系統忙不疊地開始了給江朝月添亂。
江朝月不語,隻是一昧地用沉默表達自己的不滿。
“注意看,這個人叫小帥,他現在在武林大會上傷心不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讓我們走進武林大會。”系統接着貼臉開大。
好氣哦,但是好在這次可以不用維持面部表情。
李鸾緊張地已經開始絞手指了。
江朝月聽系統這麼說,慌不擇路地開始了新話題,“我有一個朋友,要去教書,有什麼可以吸引小學童興趣地方法嗎?”
“有個朋友?”李鸾低聲重複了一遍,語氣俱是懷疑,但還是給出了自己地看法,“你給他們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