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月對于蕭逸的偏心不關心,隻關心兩件事,一件是自己怎麼能像對方一樣強,一件是這人穿得怎麼……怎麼這麼亂七八糟。
黑衣配鵝黃色縧帶再配一個杏紅色流蘇……
亂得江朝月想上前把那縧帶或者流蘇丢掉一個。
江朝月本來以為自己來得已經算晚了,沒料到杜舟更是讓衆人都是又要多等了半柱香才來。
穹上的琉璃将陽光切割得夢幻無比,地上更是因為折射的原因,染上了不同的顔色。
在粉色的燈光裡,江朝月手托着頭,一副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什麼樣子。
陽光落在他身上,不會顯得刺眼。
有的人表面上歲月靜好,實際上心裡已經在和系統互噴了八百年。
杜舟的到來,打斷了堂中尴尬的氛圍。
衆人看向他的方向,同時看見了後面進來的幾位老前輩。
江朝月眼皮一跳,就想翻窗離開。
都是熟人,沒什麼好見的。甚至還有印象不好的熟人。
江朝月往後退退,影入人群最末尾。雖然整個大堂,和他算是一輩的也就十來人。
在最後面,江朝月見到了那個穿着上讓他極為不爽的人。
兩人同時轉過頭來對上目光,又同時錯開眼睛。江朝月挪開視線後,又悄悄用餘光來觀察他。
這人打扮上選取的顔色無疑是在亂搭,布料也是一般。甚至衣服上還有比試時被劃破的裂縫。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但他狂到沒邊的發言和強大的氣場又讓人忽略了這一點。
人群前面,兩撥人聊得融洽,商讨聲、笑聲不絕于耳,充斥在這大堂上。
“你不到前面去?”那個穿着相當不羁的人率先開口。
“我……有點怕生。”江朝月随口掐了個理由糊弄過去。
那人打量了江朝月一眼,又轉過頭,看向窗外,“好巧啊,我也怕生。”
“???”根本不怕生的江朝月不理解怕生還來還回答自己的搭話。
可能因為自己不是怕生的人所以理解不了吧,下次讓系統給我安個怕生人設應該就知道了。
兩人就在人群的後面,一起将這已經觀察了很久的大堂接着觀察。
“那你兩很愛觀察了。”系統幸災樂禍地說。
不怪乎江朝月對那些前輩印象不好,畢竟哪有人會喜歡一上來就挖苦自己哪哪不好的人?但是他這身邊的第一名,又為什麼會和他一起在最後面?
還不待江朝月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前邊的人幾乎都要聊完了,無不是一臉的興奮。
江朝月和身邊的人不由得又後退幾步,簡直想直接躲到柱子後面假裝自己不在這大堂之中。
腦中不停地向系統吐槽,反倒是得到了系統下發的新任務。
系統說,“光有名聲還是不夠的,我們要有實績,不然光說不練假把式。所以,你的下一個目标,就是去剿滅匪幫!”
江朝月一驚,臉上露出一點怪異的神色,還沒完全收回去,就被人給叫住。
是上次不歡而散中的一位前輩。
那位前輩似乎是誤會了什麼我,看着江朝月,一甩衣袖走了。
江朝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自己還沒說什麼呢就被下了通牒。
杜舟跟在那位前輩的身後,朝江朝月緩緩點了點頭,又搖搖頭。
“???”
不過比起自己,身邊的人處境似乎更為奇怪。
作為第一名,居然到目前為止除了江朝月,完全沒有人上前和他搭話。這在強者為尊輔以超高的義氣好名聲的江湖上,實在是難以理解。
即使江朝月知道,蕭逸和杜舟,是看不慣那人身上的狂氣。
“别擔心我,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許是江朝月擔憂又奇怪的目光太為強烈,到了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地步。
“為什麼?”
“雖然我搶了他們的内定,但是他們目前對我無可奈何。而你——”那人故意停頓了一下,“你估計還沒意識到吧?他們對你是惡意有些莫名其妙,小心哪天被坑了還不知道,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江朝月掩嘴輕輕笑了。在喧鬧的大堂裡不過如銀針落大海,絲毫不引人注意。
“你笑什麼?”
除了身邊那位。
江朝月怪異地伸起一絲壓過人一頭的愉悅感。因為那人壓根不知道自己得罪過人的過往,對目前的場面誤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