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應?”這一點,林嵘倒是沒想到,他有些困惑。
毛竴桦點點頭,再次說起今天看到酒樓的現狀。
“後院三間房,一間廚房應該是陳伯的廚房,一間房放着些針線,以及很多布料,看樣子是李嬸的房間。”
“另一間房有一床被子比一般的小一點,枕頭也小一點,應該是小豆丁的房間。”
“王叔呢?王叔的房子在哪裡?”毛竴桦問道。
俞思遠小心翼翼猜測道:“那些小二不是也不在嗎?會不會是和小二一樣回自己家了?”
林嵘搖頭:“昨天晚上,東家讓王叔把門關上,王叔應該是和李嬸小豆丁一起留在酒樓的。”
“我知道了。”俞思遠興奮舉手:“電視裡演了呀,跑堂是睡在大堂的,所以會不會是樓梯下那個就是王叔。”
“這就是我要說的了。”毛竴桦繼續道:“樓梯下的那攤血迹看着比後院那些新鮮多了,血液還沒有幹涸呢。”
“而且樓梯上的刀痕比起其他地方的更深,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幹的。”
“其他人都是死在了自己的房間,應該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死的,為什麼大堂裡的王叔沒有示警,甚至大堂的桌子都是正常擺放的。”
“我合理懷疑,王叔那天晚上根本沒有睡覺,而是給他的同夥開門了。”
“王叔之所以會死,要麼是卸磨殺驢,要麼是被小東家報仇了。”
“我們現在被關在牢房裡,我懷疑小東家也被抓進來了,所以我們不僅自己要出去,還要找到小東家,他問清楚雙生劍的所在。”
俞思遠一聽這話就洩了氣:“還是要先出去,可是我們現在連個勺子都沒有,挖都挖不了。”
“你們看這個。”林嵘蹲在那首詩前面,呼喚兄弟幾個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又發現什麼了?”俞思遠又很快蹦跶過去。
“你再念一遍。”
俞思遠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預取滄州十餘裡,逐鹿中原未可知。愛民憂國心難抑,酒酣夢醒事未畢。就是一首十分明白的反詩啊。”
林嵘沒有再繼續賣關子,言簡意赅道:“藏頭詩。”
毛竴桦眼睛一亮:“欲,逐,愛,酒,獄卒愛酒!”
林嵘趕緊指了指外面的獄卒,示意他聲音放小一點。
毛竴桦識趣地捂住嘴巴,小聲說道:“這首詩的内容太直白了,且詩本身的信息量太大了,反倒是簡單的藏頭讓人忽略了。”
“我就說牢房裡怎麼可能找到出去的鑰匙,原來是要賄賂獄卒拿鑰匙啊。”
賀嘉看他越說越興奮,跟他打了個鎮定劑:“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酒啊。”
這倒是,毛竴桦一下子平靜下來,眼睛不斷在牢房裡掃描,想着牢房哪裡能找到酒。
俞思遠忽然伸出手:“我有。”
隻見他操作着手上的大聰明兒童手表,點開龍神圖标,那裡面竟然多了一個酒的圖标。
“你什麼時候有的這個?”毛竴桦又驚又喜忙問他。
俞思遠翹着嘴,十分驕傲:“我把櫃台後面的酒都看了一遍,手上突然響了一下,點開一看,就有這個了。”
幾人都無語又想笑:“這麼閑的事情,隻有你做的出來了。”
俞思遠手點擊了那個酒的圖标,很快,手上就出現了一壺酒。
“怎麼讓獄卒喝下這個酒呢?”賀嘉又問。
俞思遠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然後他走到牢房前:“獄卒大哥,你一個人無聊不,咱們聊會啊。”
這個事,還真得自來熟的俞思遠來幹。
“哎呀,你别這麼冷漠嘛,我們都被關着呢,就是閑得慌。”
“你不想知道我們為什麼去酒樓,在酒樓裡遭遇了什麼嘛?”
“欸我跟你講,那裡面可慘了,我們還遇到了那種東西呢。”
俞思遠語氣神秘,越講越放低了聲音,獄卒原本不想理他,奈何俞思遠講故事的語氣格外誘人,他不自覺越走越近。
沒一會,他就已經蹲在他們的牢房門口,支着耳朵聽思遠給你講故事了。
俞思遠講者講者,酒特别自然地從牢房裡遞出來給獄卒。
酒香一下子就勾起了獄卒心裡的饞蟲,不自覺就仰頭喝了一口,一抹嘴巴:“好酒。”
俞思遠燦然一笑:“好酒才配好故事嘛。”
獄卒沒一會就喝得醉醺醺的了:“我和你們說,你們也是倒黴,太爺最近很關注銀豐酒樓的案子。”
“昨天好像也抓了一個,比你們還慘,太爺直接就上刑了。”
俞思遠裝作不信的樣子:“不可能吧,太爺還不審問就上刑啊?”
獄卒看他不相信,有些急了:“這麼不可能啊,就在最裡面那間牢房,喲,還是個姑娘家哩,怪可憐的。”
獄卒又喝一口酒,徹底醉倒了,抱着酒壺就倒在牢房門口呼呼大睡。
林嵘趕緊把手伸出去,從獄卒懷裡搜出一串鑰匙。
他手腳麻利地把牢房的鑰匙打開,四個人靜悄悄地就越獄了。
他們也不敢多停留,直接就往獄卒指的方向去,是時候見見這個神秘的小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