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紀平陽醒過來就急忙去莊園裡看,箱子靜靜的杵在原處,他才一邊給土地澆水、收獲,一邊傻笑着看。
淩正進來時就看見他這一副小傻子模樣,無奈的過去接過籃子說“完了,發了個财,把老婆笑傻了。”
紀平陽擡頭眯眼笑着說“我想着那些金子就忍不住,腮幫子都笑疼了。快給我揉揉。”
淩正雙手捧着他的臉一邊揉一邊親小嘴,還念叨着“以後要是生個像你一樣的小傻子怎麼辦啊,我這老的走不動了還得照顧倆孩子。”
氣的紀平陽狠狠地踩他一腳,也不樂了“誰生小傻子?我才不傻呢,我生的肯定像我一樣聰明。”
把淩正逗得肩膀直抖,扶着他站穩才說“你不傻,你不傻你也不會生孩子啊”
紀平陽這才反應過來他掉進了圈套,氣呼呼的拍掉淩正的手,指使着他把箱子搬到禽舍裡去。
“以後你進去收雞蛋放飼料,我可不想老盯着看。
淩正也怕真把人惹惱了,十分順從的去幹活。
這裡收拾停當了,才出了莊園做早飯。
“陽陽!陽陽我們進來了啊——”院門口響起了大伯娘的聲音。
淩正從竈房裡探頭一看,原來是二爺家的媳婦都來了,挎着籃子拿着鋤頭,一一打了招呼,才問明來意。
大伯母熟門熟路的在菜地上刨坑,二伯母放菜苗、三嬸子澆水封土,一切都是那麼流暢自然。
淩正有些摸不着頭腦,紀平陽卻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他說過讓幾個伯娘幫忙種菜的事兒,趕緊招呼淩正跟她們一起忙活。
因為拿鋤頭刨地不熟練,歪歪扭扭的不是深了就是淺了,大伯娘就讓他們去挑水,淩正一看,平時不用這水缸舀水,這時已經用幹淨了,拿起扁擔、水桶就去了河邊。
這小河邊是大家洗衣服、洗菜的地方,河裡岸邊大大小小的鵝卵石鋪了一層,婦人們有活沒活的都喜歡聚在這裡,所以這也是八卦流通的最快的地方。
淩正二人來的時候她們正在說起三癞子的事兒。
兩人借着打水的名義偷偷的聽。
“真不是個東西,自己賭輸了把家裡糧食都賠出去了,我那天看見了,拉走了一大車糧食,癞子娘一邊哭一邊嗚嗚啦啦地罵,拉車的煩了就把他家菜刀搶了舉着就要砍,把我吓得夠嗆。”
“呵!這還不算呐,他媳婦也被拉走了!”
“真的真的?快說說”一群人衣服也不洗了,眼巴巴的看着中間的婦人聽她指點迷津。
那個大嬸眉飛色舞的說着她知道的最新消息“說是三癞子輸得多,家裡一分錢也扣不出來了,之前就老是輸,老娘不給就偷錢,他不敢偷别人家的,把老娘的棺材本都輸幹淨了。”
“說這幹啥?說說他媳婦兒的事兒”
“急什麼?還沒說完呐”婦人被打斷話,不悅的翻個白眼。
旁邊急着聽八卦的人也都催她“他嬸子快說,咱都不打岔”
婦人被捧得心花怒放,接着說“沒錢了人家就拉糧食,拉女人。可憐小翠多标志的媳婦,落到他手裡被送走抵債,留下個女娃,又打又罵的,不定什麼時候就被賣了。要我說,還不如跟着一起帶走。”
“就是就是,那老娘們和他兒子都是窩裡橫的,跟着他們有幾天好日子過?”
“不過小翠長的齊整,這回被帶走了,說不準能再找個好人家,總比留在三癞子家強吧?”
“三癞子真不是個東西,每次輸錢都說戒賭,幾年了越賭越大,還去姐家裡打秋風,害得兩個姐姐在婆家也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