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二少爺在學校這麼混不吝,惹事生非甚至惹上讨債的人,還談了個普通家境舔狗男朋友。
樂常夏正被蛐蛐得心煩呢,早自習鈴聲救命一般響起來。
班裡同學都回到自己的座位,進入狀态開始好好學習。
一整個上午很快就過去,除去别人看自己的眼神比之前更加耐人尋味以外,其餘沒什麼事情發生。
第一個月月底的考試快到了,他正琢磨成績能不能提升一些,但是之前每天追人當舔狗,确實有很多知識他都沒有掌握牢固,還沒有補完。
中午吃完飯回班,繼續一頭紮進題海裡,旁若無人地學習。
直到晚上,他才想起來還有沈绮這麼個人在。
他要去取杯子了,第二天繼續給沈少爺送水喝。
“咚咚咚。”
樂常夏敲響五班後門。
門被慢慢打開,隻見秦揚一臉愁郁的表情站在門後。
看見他後眼神動了動,終于顯出了一絲笑容:“哎?你來啦?”
“快快快進來吧。”
還沒等他說話,他就被這人熱情地招待進了班,走到沈绮座位旁邊。
沈绮和以往的差别不大,就是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正垂着眼看手機。
他走過去時,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樂常夏一如既往地有些慫,說道:“我,我來拿水杯的。”
沈绮緩慢伸手從桌肚裡拿出水杯。
他上前一步,一句别的話都沒說,撈起倆杯子後毫不遲疑就轉身從後門溜走,秦揚攔都沒來得及攔。
“哎?哎?走了啊?這就走了?”秦揚握着門把手朝外望。
樂常夏轉身揚起手擺了擺。
拜拜喽。
沈绮則看着後門,看了幾秒,收回視線。
晚上放學時,樂常夏依舊沒來。
放學鈴打響,班裡學生一哄而散,秦揚靠坐在桌子邊上,抱着雙臂對向沈绮。
“那個,”他頓了一下:“他們有人想問問你和齊凱到底怎麼回事兒。”
沈绮眉宇修長,眉頭微微蹙着,沒說話,背上書包就想起身走。
秦揚挺無奈:“哎?那件事兒跟齊凱有關的話你說就行了啊。”
“滾,别煩。”他扔下一句髒話。
“啧,”秦揚頂了頂腮幫,吐槽:“什麼死脾氣啊。”
字眼咬得挺重,看着這人背影又無可奈何,隻能跟上。
“今兒個樂常夏怎麼沒來找你?下午來了又走了,快得我都沒反應過來。”秦揚跑過去問。
沈绮雙手插兜忽然停下,給了他一個傻逼的眼神:“你不說話是會死嗎?”
“我……”
“昨天放學也沒來,你有意見?”
這話說得酸溜溜的,但明明又是回怼的話。
秦揚舉起雙手:“沒意見,我沒意見。”
周四早。
沈绮到班,桌上還是那兩個水杯。
外加一封情書。
他挑了挑眉,坐到座位上,擺弄了一下熟悉的情書封皮。
随後打開信封。
不出兩秒,又黑了臉。
“砰!”
秦揚剛趴桌上迷迷糊糊眯了會兒,就被這拍桌子的一聲給吓醒。
“卧槽你又咋了?”
沈绮一個要刀人的眼神看過來,他趕緊又趴下,窩回臂彎裡。
兩分鐘後,再擡起臉,他看沈绮的眼神盯在信紙上,像是要把信紙盯穿。
信封外殼被揉成一個球,在他手裡正被捏來捏去。
像是在被他無限蹂躏玩弄。
《蒹葭》。
好,有夠敷衍的。
樂、常、夏 。
“蒹葭怎麼了?!”樂常夏正和系統鬥嘴:“那好歹也是我淩晨臨時寫的好嗎?”
“不,是我淩晨時精挑細選出來的一首詩!你聽聽,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我要追他,可不道阻且長麼!多符合我一直以來的情況。”
“他還不滿意?我黑眼圈都重了呢,嗚嗚。我可在最後解釋了,這就是我的心境,這首詩擁有多麼朦胧的美感、空靈的意境,多适合情書摘抄?”
系統無話:“……”
情書kpi是系統昨晚臨時給的。
樂常夏一直到學習結束後才想起來這個東西,又不想明天再寫,跑兩趟送給沈绮,隻好淩晨一點可憐兮兮地想詞兒。
情書他真的寫得多了,他文學底子一般,能寫的東西早就寫了個遍,腦子裡再憋不出什麼浪漫話。
上次還寫了個破格的那種,太害臊了。
這直接抄首古人的情詩不是正好?方便你我他。
樂常夏被自己的智慧折服!
沾沾自喜了一天。
但到了晚自習,他有點喜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