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借助靈界死裡逃生,一睜眼發現自己的重開點在垃圾場,連附近的小混混都能欺負到自己頭上。
花夢期突然間很想念在藍星的和平生活,上班的時候不算。
話說回來,她為什麼會在垃圾山上醒過來?誰知道呢?大概是那幫黑衣人裡有個摸魚劃水的後勤,懶得毀屍滅迹,開空中飛車路過垃圾鎮的時候直接把她抛屍到了這裡。花夢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距離真相已八九不離十。
槍支在手,這扳機,扣還是不扣?
花夢期沒有選擇殺死彼得和艾薩克,她問:“離這最近的診所怎麼走?”
彼得瑟瑟發抖答道:“我知道仁福街有一家地下診所,我可以幫你拿到熟人優惠價,隻要你别殺我。”
戚檬淩厲的目光瞄向艾薩克,他也舉起手來:“我發誓彼得說的是真的,魏醫生的技術特别精湛!”
“别耍花招。”戚檬冷聲說,“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兩兄弟點頭如小雞啄米。
…
夜色降臨,天空下起毛毛細雨,仁福街的霓虹招牌紛紛點亮,整條街道頓時變得五光十色起來。一輛無人駕駛出租車開到仁福街頭,然後在一間酒吧門前停下來。
從汽車後座上下來一位冷臉拿槍的女Alpha,她的身後還有兩個跟班,一個替她打傘,一個替她甩上車門。出租車的尾燈消失在街角,三個人站在店鋪門口。
戚檬把槍支斜插在胸前内側的夾層口袋裡,槍柄沖外,方便她第一時間拔槍射擊。她擡眼,目光掃過酒吧的名字,“大風車吱溜轉”,旁邊還用霓虹燈管組裝了一個磨坊風車的圖案。
他們進了酒吧,彼得一進去就顯得如魚得水,到處和人打招呼,艾薩克則相反,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他們走到吧台,酒保顯然認識彼得,一見他就招呼道:“彼得小子!艾薩克也來了,喝點什麼?”
他們點了三杯麥芽釀的啤酒,但戚檬沒有喝。
“亞瑟叔,怎麼不見魏醫生?”彼得問。
亞瑟的目光刮過戚檬的臉和身材,仁福街經常出現生面孔,這不稀奇,太多人在這裡昙花一現。稀奇的是她冷酷的氣場,女Alpha并不多見,尤其這一位看起來就不好惹。
他低聲說:“魏醫生忙得很呢……後面那個女Alpha是你朋友?”
“我一好姐們。”彼得撓了撓頭,說,“她需要一個能立刻做手術的醫生。”
“你也知道魏醫生的規矩,加急的話得加錢。恕我直言,你這朋友看起來不像有錢人。”亞瑟收回打量戚檬的目光。
“沒事,我有錢。”彼得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亞瑟叔,你幫我給魏醫生打個電話吧。”
“好吧。”亞瑟随即撥通魏環缙的電話,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魏醫生,彼得小子帶來了一個客戶,她想要盡快見你。”
亞瑟把手機遞給她:“魏醫生想問你一些問題。”
她接過手機,聽見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戚檬。”
“你找我做什麼項目?”
“簡單的外科手術,比如清創、縫合傷口之類的。”
“還有呢?”
戚檬說:“還有義體維修。”
酒吧裡在那一刻突然安靜下來,一些酒桌旁或喝酒或聊天的客人打量戚檬的目光從好奇變成試探,好似聞到血腥的鲨魚,又像伺機而動的鬣狗。于是花夢期知道了仁福街“大風車吱溜轉”酒吧的真面目,它是蜘蛛織的羅網,隻等着昏頭的獵物撞上來。
一陣淡淡的醉酒後嘔吐物的酸臭味湧到戚檬的鼻子底下,又是屬于Alpha的臭味信息素,花夢期有時候甯可自己的嗅覺和腺體不要這麼敏銳。
她拔出放在外套左胸内側口袋的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