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是什麼?我看你跟男人沒什麼區别。”顧安知不明白。
“是有一些區别的,你能生孩子嗎?”阮白泠羞惱的問他。
“你能生孩子?!媽呀,我一定是吃了蘑菇吃中毒了,出幻覺了。”顧安知想要直接躺在地上,最好什麼都不做,說不定現在自己身邊全是人,看着自己自言自語呢。
他可不想等解毒之後,看中全網都是自己吃了毒蘑菇時的丢人視頻。
“我自然能生孩子,你問東問西的,一會面湯都涼了,更難吃了。”阮白泠害羞的将手裡的湯碗往他手裡頭塞,真怕他一會還要問怎麼生,怎麼懷上,要做什麼才能懷上孩子。
真是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這種事他也沒有辦法開口,真是羞死人了,要是他真的好奇,還是晚上同房的時候再做好了……
沒準,還真能跟他懷上一個,也不用麻煩二叔家的堂哥過繼一個孩子給他。
顧安知嘗了一口面湯,比他想象中的好吃,雖然沒放油,也沒放其他調料,卻能凸顯出野菜的清爽。
“你的手藝不錯,除了有點淡之外,非常完美。”顧安知忍不住誇他。
“家裡的鹽不多,隻能省着點吃。”阮白泠給他看竈房的一個小罐子,隻有一個底,“就這些也是我從家裡拿來的,省着點吃,吃一個月不成問題,等過些日子我去給人做婚禮席面,賺些錢再買鹽,你要是嘗着沒味,下午我去山上采點梅子回來做梅子醋。”
“你還有這手藝。以後開個餐館不錯。”顧安知喝着碗裡的面湯,“我也不能一直吃軟飯,這個鹽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做一些。”
“做鹽?”阮白泠心說他又犯病了,做鹽哪有那麼容易?要是那麼容易,家家戶戶自己做得了,誰還去買,那麼貴。
“我知道古代販賣私鹽是犯法的,但是咱們關起門來偷偷做,偷偷吃,不告訴别人,不就好了。”顧安知想着現在家裡物資實在匮乏,能省一點就省一點,也不能全讓對方受累,“對了,這附近有沒有海?”
阮白泠:“……什麼是海?”
顧安知聽到這話,懸着的心總算是死了。
不僅不靠海,甚至連海都沒聽過,說明這個村子十分閉塞,以前他看種田文,主角不是做香皂就是釀酒,看着很簡單,可在他身上沒有一文錢飯都吃不飽的情況下,想做什麼都沒有材料。
昨晚才穿越過來,商機多的是,不急于這一時。
“對了,我還沒問你名字呢,還有你幾月生日?”顧安知以前看過的那些穿越小說,男主穿越後都要收七八個小弟,雖然做不了夫妻,他幹脆就認這個哥兒當自己的小弟,以後自己發達了,帶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阮白泠:“我叫阮白泠,八月生辰。”
顧安知算了算:“八月份,你還是個獅子座,你這性格不像啊。”
阮白泠看到門口立了幾個小孩,平時總看到那幾個小孩跟傻子玩,估計是過來等他吃了飯叫他出去的,“你吃了飯,就跟他們幾個玩去吧,晚上記得回來吃飯。”
“跟誰?哪幾個?”顧安知轉頭看像門口幾個流鼻涕的小孩,“他們幾個?原來你這個獅子,是幼師啊……”
“傻子,你吃好沒?咱們去玩騎馬打仗,今天我要跟你一夥。”
“不行,我跟你一夥!”
幾個小孩子還争搶了起來,他們平日玩的騎馬打仗就是一個人騎在另一個人的肩膀上,互相拿樹枝打着玩,傻子個高,跟他玩讓他當馬,天生占了優勢。
“我不跟你們玩了,我現在娶夫郎了,娶了夫郎就是大人了。”顧安知跟那幾個小孩說。
“為什麼娶了夫郎就不能跟我們玩了?反正你也沒事做。”幾個小孩跑進來圍住他,纏着他要他出去玩。
“你也不用在家裡陪着我,出去跟他們玩吧。”阮白泠上輩子成親前,自然也幻想過跟夫君恩恩愛愛,形影不離,但是上輩子找了個人渣,陸遠之不僅不會疼人,還處處嫌棄他,也從未跟他洞房過,一開始跟他說他忙着讀書,不能沉迷享樂,後來他整日忙着伺候那一大家子人,更沒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了,最後才發現陸遠之是為了給白月光守身。
這輩子嫁給一個傻子,更不要期待傻子能跟他談情說愛,他早就把那些情情愛愛的心思丢到腦後了。
“誰說我沒事做?我現在要刷碗,一會要跟着夫郎上山采梅子。”顧安知說着就拿着碗筷去竈房那邊找盆,水缸裡的水也不多了,勉強夠洗這兩個碗。
“你放着,我來洗。”阮白泠趕忙跑過去,“你一個男人怎麼能洗碗。”
“怎麼?我洗個碗還能被這盆水淹死?”顧安知看他們那麼意外的樣子,還以為他們瞧不起自己,覺得他一個傻子洗不幹淨碗,他把洗好的碗往阮白泠和幾個小孩子面前晃了一圈,炫耀的說,“怎麼樣,我洗的幹不幹淨?”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洗碗?傳出去讓人笑話?”幾個小孩子圍着他笑話。
“他做飯,我洗碗,這叫分工合作,哪有把所有活都壓在一個人身上的道理?我還沒笑話他們呢,誰來笑話我,就是誰的不對。”顧安知搖搖頭,“你們還小,不懂事,等你們長大了就懂了。”
他這話把小孩子哄的一愣一愣的,不出一會功夫,顧安知在家給夫郎洗碗的事就傳遍了全村。
不少人過來想瞧瞧傻子怎麼刷完,想瞧個熱鬧,結果就看到顧安知一本正經的拿着桶去隔壁二叔家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