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泠以前跟傻子一家沒什麼接觸,但是聽說過二叔二嬸一家有多心善,要是放在别人家,大哥死了,隻留下一個傻兒子,兄弟幾個肯定要把他們家的房子給霸占了。
可是二叔家卻沒有貪傻子的房子,還給傻子吃的穿的,他們一家都是好人。
“一定要還的,我知道二嬸家的日子也不好過。”阮白泠把籃子往二嬸那邊推了推,“要是不算借的,那這些東西我就不要了。”
“我會寫字,我來寫借據。”顧安知心說回門禮該他來準備,怎麼能算在阮白泠頭上,那樣跟穿越前遇到的那個家暴男有什麼區别,那個家暴男用妻子的身份信息貸款,他最痛恨這樣的人,他也永遠不會做這樣的人。
結果那仨人根本就沒理自己,還在那推讓。
“我說,我來寫借據,有沒有人理我一下?”顧安知又重複了一遍。
他們仨還以為傻子說胡話呢,結果顧安知還真的去二叔家找來了些紙筆過來,寫了張借據給二叔二嬸。
“你怎麼會寫字?”阮白泠不可思議的看着顧安知。
二叔忽然很興奮的抓着顧安知的肩膀搖晃:“大哥以前學過讀書寫字,教書先生說他以後是個做官的料,可惜死的太早了。是不是你爹教你寫字的你是不是好了?”
顧安知被搖晃的腦袋疼,掙脫開他後退了兩步:“嗯,我好了。”
“太好了,白哥兒真是你的福星,一定是結婚沖喜給你沖好了,以後你得好好對待白哥兒。”二叔邊說邊哭,還想帶着顧安知上山給大哥燒紙去。
阮白泠偷偷跟二嬸說:“其實他這兩天時好時壞,總說一些聽不懂的話,還是跟二叔說清楚,免得二叔期望太高,日後失望。”
“這也太硬了。”睡慣了幾千萬定制床墊的顧安知躺在這木闆床上,感覺比在外面挑十趟水還要累人。
“這是我娘叫人新彈得棉花,柔軟的很……”阮白泠平日裡都睡不着這麼柔軟的褥子,“要不然,我去找些幹草過來,給你鋪在褥子底下?”
“幹草……草裡會不會長蟲子?”顧安知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跟誰都幹硬幹,卻最怕蟲子。
“冬天應當不會有,現在天暖和了,氣候也潮濕了,就說不準了……”阮白泠對蟲子到是習以為常了,“有蟲子爬出來,就那手指碾死就好了。”
顧安知打了個哆嗦:“那還是算了。”
“你冷了嗎?”阮白泠往他的身邊湊了湊,“要不然我抱着你,給你暖暖身體?”
“我年輕火力壯,”顧安知往旁邊挪了挪,“是你覺得冷吧。”
“我是有點冷,我的腳冷。”阮白泠把腳往他那邊貼了貼。
顧安知已經做好了一雙冰塊一樣涼的腳貼在他的腿上了,結果卻被一雙暖烘烘的腳丫貼在了腿上。
不對不對,這氣氛是不是有點太暧昧了?
“你,做什麼?”顧安知僵硬的把腿挪下床。
“相公,雖說昨日才是咱們的新婚夜,但昨日事情太多,不如今夜把洞房給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