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林哥兒說阿年太窮了,娶不起夫郎,然後就跟男人在一起……”阮白泠說。
“林哥兒都成情報局了,怎麼什麼都知道,不過我看阿年就是男同,他如果喜歡女人或者哥兒,早就成親了。”顧安知就不信直男會因為娶不到老婆就找男人結婚。
“可是他爹娘不幫他張羅婚事,沒有媒婆上門提親,就不是明媒正娶,他有錢也娶不到老婆,好人家的哥兒女郎不會跟着他。”阮白泠說。
“那要是爹娘沒了呢?”顧安知問。
“爹娘沒了可以自己找媒人上門幫忙提親,但是他娘還活着,他繼父也算是他爹。”阮白泠忍不住吐槽阿年他娘和後爹,“他後爹不在乎他的婚事也就罷了,怎麼他親娘也不在意?聽說他的兩個哥哥一個弟弟都成親了。他也挺慘的。”
阮白泠雖然替他惋惜,卻也沒有任何能幫得上忙的辦法。
“恰恰相反,他一點都不慘,你想啊,他喜歡男人,不用被家裡催婚,不用跟不喜歡的女子成親,也不用耽誤一個女子的一生,這多幸運啊。他不成親對他對别人都好。”顧安知想到經紀人有個親戚,就是因為家裡催他結婚,跳樓了。
阿年的家人雖然不管他,可他卻得到了自由。
阮白泠撇撇嘴:“怎麼感覺你心裡這麼大怨氣呢,你說這麼多,是不是借着阿年的事點我呢?你話裡的意思是,你跟我成親很委屈,你也耽誤了我一生。”
顧安知緊張的身體都僵硬了:“我沒有,咱們不是再說阿年的事麼,怎麼拐到咱們身上了?”
“怎麼不能想了?我看他們親嘴,還想我們也親嘴呢。”阮白泠仰着頭看着他說。
“我怎麼發現,自從上次你強吻我之後,你膽子就大了,什麼話都敢說了。”顧安知想到剛見到阮白泠的時候,他想努力回憶一下阮白泠害羞的樣子,結果一點也想不起來,好像阮白泠一直也不是個容易害羞的哥兒,是一個才成親沒多久就跟他告白,說喜歡他,想要獨占他的勇敢哥兒。
“我哪裡能強迫你,你就是想讓我親你,你不想要早就把我推開了。”阮白泠說。
“你,你……”顧安知說不出話來,快步拉着他,“天黑了,快點回家。”
阮白泠被他拉着手,手被他寬大的掌心握着,今天的月亮跟接吻那天一樣圓:“要是我再親你一次,你會躲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