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泠推開窗子去看,果然看到喜哥兒跟一個挑着扁擔的小販說話:“他也沒啥愛好,有點錢都給婆婆小叔子了,能買點自己愛吃的東西也挺好。”
“就怕不隻是吃糖糕吧,就怕是為了人去的。”紅姐湊過來跟阮白泠說,“我打聽過了,那個買糖糕的小販不是本地人,是外地來投奔叔叔的,歲數比喜哥兒小一些,才十六,但是油嘴滑舌的,長得也不錯,喜哥兒玩不過他的。”
阮白泠皺着眉看了一會,平日裡喜哥兒很老實,倒也不是不愛跟人說話,而是跟人說話就緊張,非常内向,但是跟那個買糖糕的卻有說有笑的。
沒一會喜哥兒上來了,阮白泠像是聊天一樣問他:“糖糕好不好吃啊,笑的那麼開心?”
喜哥兒給阮白泠一塊:“就随便聊了兩句,他家糖糕确實也好吃……”
“随便聊聊?聊什麼?”紅姐八卦的湊過來問。
“就是……”喜哥兒不好意思的說:“瞎聊呗,他問我家住哪,在這邊賺多少工錢。”
“這也太冒犯了吧,你全告訴他了?”紅姐緊張的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能告訴他你的工錢!”
“他也告訴我他一天賺多少錢了,他說他這糖糕三文錢一塊,有時候他一天能賺一錢多銀子呢。”喜哥兒着急的說:“你們别誤會他,他這個人還挺真誠的。”
“真誠什麼啊?我一看他就知道,油嘴滑舌,不是個好人。”紅姐撇撇嘴。
“他還幫咱們趕走野狗呢,他怎麼不是好人?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了。”喜哥兒不滿的說。
“嘿,你平時悶的很,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現在為了維護一個男人,倒是伶牙俐齒了。”紅姐笑着問他;“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怎麼可能!他那麼小,還沒成過親,我一個寡夫,哪裡有資格喜歡他……”喜哥兒說到這有些落寞,“别說這些了,趕緊備菜吧。”
阮白泠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夥計們自己的事,之前阿年左一個男朋友右一個男朋友的,他也管不了。
下午顧安知會回來到酒樓的書房讀書,下午自習室人多,他就不在那邊占位置了。
阮白泠聽到他回來,跑到書房,還把門給關上,并且把門給插上了。自從他們倆确定關系之後,阮白泠就想粘着顧安知,看不見就心癢癢,想的很。
“你鎖門幹什麼?”顧安知瞧他小臉紅撲撲的跑進來,還撲到他懷裡,一看就知道要幹什麼,但是他故意逗阮白泠:“剛才我跟他們一起寫文章的時候,他們還問我,說我這食指中指的皮這幾天總是皺皺的,寫字的手還鬥,問我是不是最近幹了什麼體力活。”
阮白泠疑惑了片刻就知道他在說什麼,紅着臉着急的坐到他身上拉着他問:“你跟他們說什麼了?”
“我能說什麼?”顧安知親了他一口,“總不能跟他們說,是因為夫郎纏的緊,這種事,我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什麼我纏的緊?你就不想嗎?明明最開始是你先用手……那個的……”阮白泠小聲說,“你不想,以後就别碰了。”
“那怎麼行?”顧安知一把按住他的腰,不讓他逃走,挑眉看他:“你自己都送上來了,還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