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知:“家裡一大攤子生意要管,不回來不行,不過這次去省城有收獲,知府大人收我做了學生,并且還推薦我去書院讀書,以前我可沒這種資格。”
“那麼恭喜安之兄了。”牧輕語也替他高興,“聽說你以後想進京做大官,到時候你會把酒樓生意帶去京城麼?”
“當然會了。”顧安知想着他當官就是為了做生意,不能因為做官,連生意都不管了,“到時候這邊的酒樓讓人幫忙打理,再去京城開一家大酒樓。”
顧安知說着看向阿年:“阿年到時候跟着我過去,做我的酒樓掌櫃,把酒樓交給别人我不放心。”
“多謝顧老闆。”阿年并沒有推脫,也不知道他是不相信顧安知考不上,不會去京城做官開酒樓,還是他也憧憬着做掌櫃。
“怎麼他叫你去京城做掌櫃你就去,我叫你跟我回京,你就不答應呢?”牧輕語側頭問他。
空氣有那麼一瞬的安靜,顧安置看着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有些尴尬。原來牧輕語已經跟阿年說跟他回京了麼?而且還被阿年拒絕了?
阿年:“工作和感情不一樣,工作上,我有能力,東家就需要我,不會開了我,可是感情捉摸不定,今天愛我,就可以跟我山盟海誓,明天不愛我了,就把我一腳踹了,太不安穩了。”
“你上哪受過情傷你去找誰發火去啊,你拿我撒什麼氣啊?”牧輕語不滿的說。
“我沒有拿你撒氣,我隻是不相信感情。”阿年說。
顧安知以為他們倆要打起來了,結果下一刻,他就聽到牧輕語對阿年說:“你工作能力強,東家離不開你,你身體能力強,男人也離不開你。你技術那麼好,哪個男人舍得不要你?”
顧安知:“???”等一下,怎麼突然飙起車了?
他尴尬的輕咳一聲,打斷他們,生怕他們随時随地會做起來:“我今天來,想找阿年幫我個忙。”
“什麼忙?”阿年問。
“幫我去查查那個賣糖糕的到底什麼來頭,是不是真的是從外地過來投奔親戚的,就算是真的投奔親戚的,最好也幫忙問問,他人品如何,别再是個壞人。”顧安知跟阿年說。
阿年點頭:“懂了,你是怕喜哥兒被他騙了是不是?”
顧安知有些意外的問:“連你都知道喜哥兒的事了?我還以為你不在意他們哥兒的事呢,畢竟你喜歡男人。”
顧安知說到這,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這個世界同化了。
之前他一直認為哥兒和男人是一樣的,雖然哥兒和男人除了一個能生孩子一個不能生孩子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哥兒這種性别是按照社會規則重新劃分的一種性别。
“我在家裡沒有感受過什麼家庭的溫暖,但是酒樓裡的大家跟兄弟姐妹一樣,誰有什麼事都會出來幫忙,放心吧,他的事我不會不管。”阿年幫他們準備了點茶點:“你們倆閑聊,我去去就回。”
“這麼一會時間你就能查清楚嗎?不着急,這幾天能問清楚就行,問不清楚也沒什麼,我們在想其他辦法。”顧安知說。
“沒事,我認識的朋友多,跟他們一打聽,别說一個人,一隻狗都能問出來它生了幾窩。”阿年說完抱着牧輕語拍拍他的肩膀:“我很快就回來,等我。”
“嗯。”牧輕語看着他的眼神帶着愛意。
顧安知心說阿年可真是,情緒有價值給的很足,就是不負責……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不過阿年好像也從來沒有主動跟誰說過分手,一般都是别人離開他。
等以後去京城開酒樓了,帶着阿年一起去,說不準阿年跟牧輕語可以繼續在一起,隻要牧輕語堅持跟他在一起,阿年就不會分手了,說不準湊合着湊活着,一輩子就過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