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人如何？”

“姐姐待人溫和，大家都喜歡她。”

“青兒可有什麼仇家……以及情郎？”

葉兒拽了拽脖頸邊的被子，“沒有。”

“真的沒有？”

“……嗯，沒有。”

……

人在撒謊時，面部和頸部會産生刺激而不适。葉兒方才的舉動，是在通過拽被子的摩擦感來消除這種不适。

青兒應該不會結下什麼仇，那葉兒撒謊否認的，就是青兒的情郎了。

“情郎啊……”君玄鶴冷笑一聲，接着問：“昨日卯時，你在做什麼？”

“應該是在……練舞……”

“嗯……”君玄鶴拉長尾音，“一個人？”

“……和青兒姐姐一起。”

葉兒頭埋得更低了，使君玄鶴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

看來葉兒是不會主動擡頭的。

君玄鶴直接起身，貼近葉兒，雙眼直勾勾地盯着葉兒，道：

“就你們兩？”

葉兒被吓得向後蜷縮，斜眼瞄一下君玄鶴，眨巴眨巴眼，道：“嗯……鐘婆婆也在……”

又抓到一條線索。君玄鶴追問：“鐘婆婆？是什麼人？”

“是我的管事婆婆。”

君玄鶴一愣。

管事婆婆是管理教坊總務的人，也就是說，她是教坊所有姑娘的管事婆婆。

而君玄鶴的問題中主語是“你們”，一般情況下，對方回答中的主語應該是“我們”。

在君玄鶴說了“你們”一詞的前提下，為什麼葉兒下意識的回答卻是“我的管事婆婆”？

君玄鶴緩緩後仰，靠在椅背上，問道：

“這個鐘婆婆姓甚名誰，家有幾人，現在何處？”

“不知道，大家一直都叫她鐘婆婆。她和我們一樣，都是孤女，是南縣人，現在應該在教坊。”

這樣啊……

“那你這兩日可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葉兒思考了一會兒，搖搖頭。“我……我不知道，有的話，我也許沒注意到……”

詢問完畢，君玄鶴從袖中拿出個蘋果，放在床邊，起身退出了房間。

鐘婆婆……還有，青兒的情郎。

君玄鶴把這兩個人的訊息給狄慕發去：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