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最喜歡的角色。”
“怎麼可能,”後面站着的柳和星發話:“拂曉這麼多角色,你一個喜歡的都沒有嗎?”
拂曉的美術風格是一種高級東方審美,裡面美型美麗的角色不在少數,配以精彩的角色故事,就算打不明白遊戲的人也能體會到不同的樂趣,玩的明白的玩家也會被不同的角色吸引,衆多職業選手都有不同的本命英雄,玩的不一定最好,但一定最喜歡。
這個路人王居然說自己沒有喜歡的角色,看他樣子玩了挺久的,是什麼讓他堅持下來的。
但事實就是如此,就連公認的本命流隕神者,也是因為情懷加分。
而且說實在的,玩這個遊戲最初的心情郁深已經找不到了。
他點開射手欄,随便選了一個角色,調整一下出戰。
“老規矩,”就在一邊,江為止随手拿起了柳和星桌子上的棒棒糖,撕開含在嘴裡,“死一次就輸。”
不遠處的錢嶽走過來,喊:“吃什麼呢,給我一個。”
江為止伸手丢過去,被錢嶽穩穩接住。
“幹嘛呢,”錢嶽走過來,含着糖說:“……單挑呢?”
柳和星站在江為止背後,說:“看現場的,多刺激——還有你倆能不能不要像是拿自己桌子上東西一樣?”
“啊呀都是哥們,”錢嶽勾住柳和星的肩膀,說:“少爺選的啥?織娘?稀奇啊,居然拿這種沒有位移的英雄。”
柳和星笑了:“小哥拿了青觀,運氣好啊,青觀很好打織娘。”
而對面郁深選的剛好是克制織娘的青觀。
錢嶽說:“我記得之前的三場裡面,好像少爺拿青觀打織娘沒打過吧。”
江為止白了他一眼:“錢總,能别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人家反手打正手打過來了,這回江為止确實沒想到還能正手打反手。
但是這要是再輸,那可就丢人丢兩遍了。
江為止也不是光記仇,這兩天他有連夜複盤對局,研究了對面的習慣和打法,發現對面的打法和自己确實有些相似,但又不同。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江為止看了好多遍,發現對方的打法與其說像他,不如說像郁深。
這種精确的傷害距離計算,幾乎不是人的走位和預判,而且從短短三局裡面能看出對方是那種能殺人絕不放過的類型,次次把江為止往死裡逼。
……真的很像。
江為止昨天又把郁深的比賽錄屏翻出來看了,要不是這個叫餘生的小弟弟現實中太呆,他都要懷疑是他偶像英靈再現了。
江為止上線之後不敢松懈絲毫,甚至和隊友之間的玩笑都不開了,專心緻志的盯着屏幕,趕路手上也沒停,一直在看對方的狀态欄。
他突然這麼認真,站在後面的兩個隊友也不調侃了,屏息凝神看二人第一次對拼。
之前青觀打織娘,被對方的走位給秀麻了,這次織娘打青觀,江為止時刻注意對方的擡手動作,随時準備躲技能。
然而令人絕望的是,他的走位思路好像全部都在對方腦子裡刻下了印記一般,上來就吃到了兩個技能,還沒摸到對方就被打了半管血。
怎麼回事……?
江為止的身法也是拂曉裡數一數二的,畢竟是個喜歡拿位移英雄操作的人。
由于開局被接連預判兩回,的确影響到了對局氣勢,雖然江為止很快調整好了狀态,但是最終還是被郁深毫無壓力的收掉了人頭。
青觀打織娘,理論上的克制被郁深體現的淋漓盡緻,可是他之前拿織娘怎麼做到預判江為止的技能的?
正手打反手打輸了,反手打正手還是打輸了,而且還是一樣的設備。
江為止直接就沉默了。
取下耳機扶額,回頭發現背後站了一圈人。
郁深也才發現,原來半個基地的在職人員都圍過來了。
為首的幾位職業選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柳和星率先對着郁深比了個無聲的大拇指。
柳和星:“……牛逼。”
就連和江為止說話一直互怼的虞原都沉默了,而李允浩看了看江為止又看了看郁深,說:“确實是厲害。”
這要是說出去,江為止四連敗了。
想不通,他想不通啊!
江為止一頭栽在桌子上懷疑人生,郁深站起來,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說這個合不合适:“不打了吧。”
江為止埋在桌子上直搖頭。
不過很快他直起身子:“我再練一段時間,到時候接着挑戰你,我一定要打赢你!”
“大神,喝冰闊洛,”錢嶽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冰鎮可樂,把郁深按回江為止的座位上:“大神,要不要和我們五排一把啊?不帶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