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摯祝賀白冰塊兒和上古暖寶寶同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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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左右,玉指微動,外袍盡褪,風動輕衫,眼前冷霧仍是難散,白玦回首望向白霧更濃的地方,那裡應是幽都深澤所在。
白玦尋着幽都深澤的溫熱數着步子向前,眼中冷霧與溫泉熱霧影影重重,難辨遠近,白玦步步都翼翼小心。
以他如今這情形,确實不适宜與上古見面。隻是他必須要見上古,等了六萬餘年,能多見上一眼算一眼。
這般想着,白玦加快步子,摸索到溫泉邊沿,進入泉中。
這幽都深澤确有些療效。自一年前始每日在此泡上半個時辰,白玦常年僵冷的身體漸漸舒展了些,終日鈍痛難休的心悸也緩解了些。甚至已沉入黑暗逾兩年的眼睛也在半月前始日比一日清明些,到如今雖仍隔一層冷霧,但能感知大多數的光亮,甚至能見近處物件的輪廓了。
說起這幽都深澤,還是他與天啟做的一樁“交易”得來的。天啟解開位于妖界的幽都深澤的封印,讓其錯境至長淵殿中,白玦則準許随侍入長淵寝殿侍奉左右,還讓長阙定期入殿診治。
天啟自以為自己賺了,四處與人說他總算把蒼穹長淵殿裡那萬年老冰塊磨融化了,衆人也聽得連連祝賀,心感欣慰,隻白玦一人覺自己在這樁“交易”中得了所有益處,偶爾想起還會暗喜。
最近兩年,神軀虛弱,本源耗損,寒疾入膏肓,目力幾盡失……連連病症終難掩,白玦索性放棄掩蓋,讓病态畢露,人人見此為他擔憂,待上古醒時在她耳邊一說,興許上古心軟便能來見自己……
畢竟是當年瞭望山那個隻因自己助她精進神力便把本源相送的傻姑娘啊……
自昨日聽到上古蘇醒的喜訊,白玦便在溫泉中多泡了半個時辰,他也不求能看清上古容貌,能瞥見她輪廓亦是足矣。
今日也不知泡了多久,白玦隻覺得頭有些昏沉,四肢有些酥軟,正準備施術讓自己上岸之時,忽一白影自上掉落到離他不遠的地方,重物落水聲如在耳旁。重重白霧,白玦看不清,但感覺被從天而降的沖力波及,酥軟的身體一時沒穩住,頭眼看着就要紮進水裡去。
一個白衣人影穿霧而來。他隻覺後腰被向前一扣,自己的身體便被穩穩地接住。
眼前仍是霧茫茫,白玦便閉上雙眼。
黑暗寂靜中,暗香在懷,青絲拂耳。
水中的玉指輕握再放開,尋着懷中的溫度,握住懷中之人的腰肢。
所觸是她的青絲,所嗅是她的芬芳,所探是她的柳腰,所覓是她的神息……
一切正如他日夜所思那般……
上古……
香霧萦繞鼻尖,軟香熨帖胸懷,白玦感覺自己的心跳呼吸都快要被攝去了。
“我隻聽旁人說你為世人封弑神花而自獻本源,也聽他們說你卧病百年,隻是想不到是這般嚴重。”上古側耳貼着白玦胸膛,聽着他疲弱的心跳,“很疼很疼吧……”
“上古……”白玦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昏沉,怕上古小身體支撐不住,便捏訣把自己和她瞬移到岸上。
上岸的身體像被八方力量四下推拉着,眼前又浮着一層白霧,白玦隻覺浮浮沉沉,感知不出自己是坐着還是站着,或是躺着。隻是手中攥着的上古的衣衫,他絕不會放手。
直到再次軟香入懷,白玦方有腳跟着地之感。
“這般虛弱,可不許你再施術了。”
“嗯……”白玦隻覺懷中人兒圈住自己腰身的溫度一寸寸散漫開來,傳遍周身,他嘴角含笑,下巴抵在懷中之人發上,把身體部分重量也放到人兒身上。
“你身上還濕着呢,不能受寒了,要我施術還是親自給你擦身?”
“讓随侍們進殿便可。”白玦嘴中說着,抱住人兒的雙臂力量雖是極度虛疲卻也是加重了些。
“外面沒人,但你可以大聲呼喚,興許他們能聽見。”上古似在調笑。
“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