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栩又抿了一口茶:“看着像。”
青雲沐原地去世。
他緩緩睜眼:“你倆到底什麼關系?”
“朋友。”
“恩人。”
聞栩皺眉,轉頭對着狐陵道:“他問什麼你說什麼,他傻你又不傻。”
青雲沐:“......”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如果憂郁是種天賦。
他撐着床起身,攏了下頭發,臉色一言難盡。
狐陵都把手中的東西放下,十分誇張道:“那得從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講起。”
“我不想聽話本子。”青雲沐又靠在床柱上:“算了,我不問就是了。”
狐陵看着他,欲言又止。
青雲沐垂眸,神色終于凝重下來,道:“前兩日那幾個攻的那麼容易是因為都是次身,來打探來的。”
他頓了頓,又道:“敢搞那麼大陣仗。宋渙卿和蘇栖都沒攔住,這群人大有來頭。不過上來就敢又拿鐘又拿劍的,絕對不是天界上頭那幾個的。”
越來越亂了。
青雲沐想。
話音剛落,空氣中的水珠突然聚焦,慢慢彙聚,直至成為一個巨大的鏡子。
裡面踏出來個人。
和上次不同,他一身玄色,紅黃綠藍交織着編成金線,刺在袖袍。
身後傍着一個羽毛似的圓形光圈,閃爍着微弱的光。
隻是一頭白發和眼睛上的紗能辨認出他是誰。
宋渙卿來的火急火燎,和上次的悠然自得截然不同;‘你先别扯淡,聽我說。’
他神色嚴肅:“天界又人反叛,如今已是兩派各執一詞。事發突然,是蓄謀已久,聯合着天庭多重天,必有一戰。我盡量頂,你盡快。”
說罷,便消失在原地。
青雲沐一下站起身,打開窗,看着隐隐約約的月盤星光,手指微蜷。
“彗星襲月,雲卷晴空。”
他一下把窗戶關上。
“靠,完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