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你放心,大人若是改變主意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古斯塔輕輕搖頭,把花塞到巴恩懷裡:“幫我照看一下,我出去買點兒材料,回來做鮮花餅。”
巴恩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古斯塔直接跳窗而出,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那身衣服很貴的啊……”巴恩抱着花自言自語,“好歹換身衣服再走嘛,刮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古斯塔一出現便感覺到了幾道視線,這幢酒吧已經成為整個基地的焦點,總是有雌蟲不知疲倦地盯着裡面的一舉一動,他最近已經習慣了,沒去管暗中的影子,一轉身混入人頭攢動的商業街,很快就不動聲色地甩掉了身後的尾巴。
新開的商鋪太多,古斯塔轉了好一會兒,沒買到想要的食材,反而在一家服裝店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詹倫斯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從店裡出來,想到很快就又能見到雄蟲大人了,雌蟲心情愉悅地輕輕哼着歌。
突然一隻手從背後拍上他的肩膀,詹倫斯眸光一冷,準備出手時想到:可惜了這些衣服,挑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搶到,還沒來得及穿給雄蟲大人看呢!
“詹倫斯。”
熟悉的聲音讓詹倫斯松了一口氣,“古斯塔,原來是你!好久不見啊!你最近又去哪裡喝酒了?”
驚喜持續了不到一分鐘,等到他轉過身看清精心裝扮的古斯塔,話裡那點兒見到老友的喜悅瞬間散了個幹淨,取而代之換上一種敵意。
“你穿成這樣做什麼?”詹倫斯冷冷地問。
一向不修邊幅的雌蟲穿成這樣,很明顯就是想去見雄蟲大人。
“和你一樣。”古斯塔抱臂昂首看他,幽綠色的眸子和他的語氣一樣冰涼:“今天怎麼沒編小辮子了?”
“你跟蹤我?!”詹倫斯跳腳,“我就知道巴恩那家夥暗地裡給你走後門!卑鄙!”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犯得着跟蹤你?”
詹倫斯扔了手裡的袋子,紅着眼去抓古斯塔的衣領,“大人召見你幾次了?”
古斯塔沒說話,詹倫斯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這家夥肯定一次沒見着,于是他也不生氣了,彎着腰一件一件撿回自己丢掉的袋子,拍了拍袋子上沾的土,幸災樂禍地笑:“沒想到走後門你都見不到大人哈哈哈哈哈!”
已經有雌蟲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視線,詹倫斯卻隻顧着笑話他,兩手拎了滿滿當當的袋子在蟲來蟲往的大街上笑得跟個神經病似的。
“别犯病。”古斯塔不悅地上前,扯着他的胳膊往前帶了幾步,“你見過雄子了?”
“當然!”詹倫斯得意洋洋地炫耀,“雄子大人召見了我兩次了!”
“大人……他可還好?”
詹倫斯雀躍的神色一瞬間黯淡下來,他歎了口氣,難過道:“大人實在是受了太多苦,他已經不願再回憶從前的事情,隻想聽從雄保的安排,以“菲瑞爾”這個身份好好活下去,隻要撐過三年刑期就能恢複身份,回到中央星好好治療了。”
兩蟲沉默了一會兒,古斯塔又問:“你知道雄子為什麼會被流放荒星嗎?”
“當然知道!雄子當初還開了直播,星網世界頻道的實時直播!駕駛X51A幢雄保中心,傳得沸沸揚揚的,整個蟲族哪兒還有不知道的。”
說罷詹倫斯看了古斯塔一眼,補充道:“哦對,像你這樣當時已經被流放荒星的就不知道。”
古斯塔沒理會他的挖苦,隻是急切地求證:“你當時看直播了嗎?雄子有沒有出鏡?”
詹倫斯把他的手從肩上甩下去:“雄子開着飛行器直播自己撞雄保中心啊,怎麼可能不出鏡?不過說起來你也真是幸運,流放的荒星那麼多,居然有運氣和雄子大人分到同一顆星球,你不知道,自從雄子流放荒星的判決下來後,很多雌蟲争着搶着打聽具體編号,聽說還有上層的貴族走後門,想辦法把自家犯了事的雌蟲塞到雄子在的這顆荒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