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确實覺得通訊終端的位置很奇怪，但我沒有在那上面檢查出什麼，可是也沒有深究……”顧淮均百口莫辯，這确實是他的失職。

“隊長，我覺得這不能全部怪5号。”朱利安接着顧淮均說，“我們當時還在等待增援，進一步調查隻會刺激到那些人。而且根據公示的信息，彌勒地的避難所裡藏着多台恐怕是從别處搶來的終端，如果5号在避難所裡遇襲，很可能會喪命。”雌狼的視線對上了朱利安的，後者說話的聲音變得動搖。

“下次，再發現什麼異樣的地方，立刻告訴我，5号。”她總算松了口。

“是，隊長。”

霍奇眼看着顧淮均垂下了頭，陰沉得跟南部山區的枯樹林一樣。“你對這群白色衣服的人的身份有什麼想法嗎？”他問雌狼，“流匪，境外敵對勢力還是兩年前那批人？”

“不好說。”雌狼眉頭緊鎖，指着顯示屏上的地圖說，“他們是在這裡發現的，很靠近北境線，跟兩年前的位置差得遠了。”

“看來還要等地堡進一步的調查了。”

“不管怎麼樣，所有人都要做好作戰的準備。如果真的是那批人……真希望他們早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雌狼憤憤地說，“今天傍晚出發巡邏，别忘了。散會。”說完，她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好像有什麼要緊事一樣。

隊長走後，和彥抱怨道：“隊長今天怎麼跟吃了火藥一樣。就算不是我們發現的信息，那最後不也還是查出來了嘛，她就這麼在意這種事？你别太放在心上。”他拍了拍淮均的肩膀。

“确實是我的問題，沒什麼好說的。”顧淮均承認。

“畢竟情況特殊，以後注意就好。”朱利安剛安慰完顧淮均，轉頭問霍奇，“副隊，你說的’兩年前那批人’是什麼意思？”

霍奇調整了一下坐姿，自然地靠在了椅背上。“具體的我并不清楚，兩年前我還不在這裡。我隻聽說那陣子沃茲拉斯底格勒裡抗議活動鬧得很厲害，有一大批人最後從城裡出來了。”

“抗議？那跟出城有什麼關系？”朱利安追問。

“當初我聽說這群人是在為底層人民和亞人的權益向政府抗議。看他們後來的結果也能知道這消息是真的了。”

“什麼結果？”

“他們被趕到城外，不得不号召所有拓荒民起義。他們可能真的會成功，如果沒有被地堡攻擊的話。”霍奇話鋒一轉，“不過地堡沒有在跟那群起義者的戰鬥中撈到任何好處，反而多于一半的士兵失蹤了。”

“失蹤？整個地堡的一半的士兵嗎？“

“對。可能這就是為什麼流匪越來越多，為什麼地堡會四處回調人手，也是為什麼你們會來到這裡。“

顧淮均覺得這個故事很離奇：“那些失蹤的人後來被找到了嗎？“

“我不知道。”霍奇起身，“她是個老兵了，可能她以前的隊友也在那個時候失蹤了。所以她想起這件事而變得情緒激動也很正常。”他說完話正準備離開。

“哦……原來隊長是在為這事生氣呢。”和彥恍然大悟。

“副隊，那些人的組織有名字嗎？”顧淮均問。

“據我所知，沒有。”霍奇頭也不回地走了。

着裝純白，隐現于風雪，或許“白風”是個合适的名字，簡單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