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提的分手?是原本就不喜歡還是想今早撇清關系呢......
鹿望安暗暗琢磨了片瞬,正想再問些什麼時人已經消失在黑幕中。
白天時候,邢局跟兩人同步過線索進展情況,機械維修店已經閉店,老闆早在邢局他們趕到時回了老家。
趙玉蕾已經指認年沁兒就是指示他接近王嶺峰,然後把人帶到指定位置。她也坦然承認與趙玉馨的姐妹關系,但卻堅持聲稱是自己讓妹妹偷的《案末》這本書,跟其他人無關。
而菜市場的目擊者也印證,跟魯言博聊天的紅指甲女人也是年沁兒。
憑借這兩點足以強制将人帶到問訊室問話,24小時扣留。
想到這個時間還能在這裡碰見,鹿望安趕緊給邢局發去消息詢問訊問文件的流程進度。
得到回複,扭頭看見貝希乘神色嚴肅地看着手機屏幕,貼身輕聲道,“在翻看DNA和指紋報告?”
“嗯,我在看前幾天咱們檢驗物證的錄像,還沒有在流程上發現問題,細節上也沒有疏漏。除非拍攝者不是年沁兒,否則我想不出她剛剛那麼自信的原因。”說話間,貝希乘一直盯着屏幕,顯然忘了現在身處何地,所為何事。
鹿望安伸手按了暫停鍵,“寶貝,明天一早年沁兒就會被帶到局裡問話,我們先等局子的問訊情況。”
“可是萬一......”
“寶貝,那晚我們四個反複檢測了4遍,你要對自己的專業能力有信心。所以,不要急,不要皺眉頭,貝叔看到會擔心的。”
提到貝京麟,貝希乘這才回過神意識到兩人還在墓地,也顧不上享受溫柔低語帶來的幸福感,幹淨利索地收起了手機。
他把馬蹄蓮放上,酒也倒上一杯,最後把江秋纭交代的話一字不落地轉述給貝京麟。做完這一切,恰好冷叔也發來消息。
兩人剛坐到車裡,整個公墓暗了下來。
一陣陣冷風吹過,路旁的枯樹枝在胡亂地互相拍打,時不時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路面上的影子也是一股張牙舞爪的景象。
貝希乘全身緊繃,死死握着鹿望安的手不放,“鹿鹿,快快快,快開車回家,早知道中午休息的時候過來了。”
鹿望安看着速度盤,已經達到這個路段的最高時速,考慮到安全性隻好反握住他溫柔道,“開出這段路還得十幾分鐘,我們來聊聊天。”
“嗯嗯嗯,好,來聊天。”貝希乘稍稍安心,思索了片刻後,“對了,白天寒天跟我說江羽失戀了,你最後問年沁兒的問題是為了他?”
鹿望安耐心解釋道,“不完全是,年沁兒跟你說話的時候給握一種在表演的感覺,從面部表情看不出端倪,想看看問她跟江羽的事會不會有發現。”
“有發現嗎?”貝希乘問道。
鹿望安透過車内後視鏡望了他一眼,松了松油門,指尖敲打着方向盤思忖了一會兒,“我要是說沒有,寶貝你會不會覺得失望?”
“當然不會啊,為什麼這麼問?”貝希乘回答地幹淨利落,語速極快。
“就......随口問問。”
“又胡思亂想。我永遠不會對你失望,還有啊,無論什麼時候,我也不會對你失去信心,我剛查錄像是對那倆小子沒信心。”
鹿望安看他目光格外真誠,語氣極其堅定,按捺不住地扯扯嘴角,重新把速度提了上去。
前方不遠處已經能清晰看到城市燈光,可算能感覺到人氣兒了。
貝希乘放松下來反問道,“那你對我呢?”
“傻寶貝,明知故問。”鹿望安仍舊難掩眉眼喜色,“這八年來我一直都是在信任你,更不會對你失望。如果用一個詞來說明具體程度,我想應該是‘盲目’。
貝希乘怔住了,看着他的臉龐一時間思緒亂飛,八年時光在腦海中快速閃過。
心裡不禁泛起漣漪,喃喃道,“嗯,好像......還真是這樣。”
說完,他看了眼放在後座上的兩對陶瓷餐具,揉捏着鹿望安的右手無名指若有所思起來。
第二天一早,貝希乘從進門停車一直到辦公室門口,五花八門的祝福聽了一路,大大小小的禮物收了一堆。
鹿望安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腦子裡全是早上在換衣服時被貝希乘挑撥逗弄的片段,奈何晚上6點前不能打壽星,忍到最後隻好先粗暴地咬一口洩|火。
于是,把人送到門口後轉身就走,連招呼都沒打。
周寒天拿着禮品袋不禁疑惑起來,“貝法醫,你和鹿博士吵架了?”
“才不是,他是因為早上......”貝希乘下意識地反駁,想起出門前自己幹的好事,連忙止住了話頭,“反正我倆好着呢,鹿鹿他沒生氣。”
周寒天眯着眼看了會兒他喉結上的新鮮牙印不再多問,雙手遞上禮物,“呐,生日快樂貝法醫,祝你和鹿博士早日登入婚禮的殿堂,記得讓我坐主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