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不能二用,但鹿望安除外,操作熟練又迅速,自己做完立馬接過貝希乘手裡的工作。
“嘶~怎麼感覺像是故意和她撇清關系呢。”
“起初我也這麼想,但現在沒有其它證據能表明,年柚漁也參與了‘肋骨案’。而且年沁兒那麼在乎她,一定不會把她扯進來。”
貝希乘思索了幾秒鐘,覺得這個邏輯沒什麼漏洞。
其實到這已經沒有什麼疑惑了,然而有些事情就算自己再怎麼肯定,還是想親耳聽到當事人親口陳述。
于是,又猶豫了片刻才問道,“關于我爸為了救她身亡的事,她怎麼說?”
“她全都承認了,其它的......”鹿望安聲音放輕,繼續道,“她說她很抱歉把貝叔牽扯進來,這回會拿着《案末》在地獄裡好好贖罪。”
聽此,貝希乘盯着還在運行的分析儀器許久沒有張口。
他沒那麼大度,談不上原諒;至于贖罪,年沁兒身體狀況壓根撐不到法院判決那天,連繩之以法都用不上。
正發着愣,肩膀上忽然感受到一股溫熱,漸漸傳入傳至胸膛,抵達心髒。
貝希乘迅速收回了思緒,長吐口氣,“這一切總算結束了,等把這份報告寫完交給局子,我們就下班過二人世界去。”
“好~那你想好晚上怎麼過了嗎?”說完,鹿望安不由得加快了工作速度。
兩人采用了三種方法進行檢測,已經出了兩份結果。
貝希乘打開旁邊的工作電腦,開始撰寫報告,“家裡冰箱都空了,我們先在外邊吃個飯,然後去超市買菜買肉,最後逛個街、看個電影咯。”
“可是寶貝,明天就周六了,我生日是在大後天,隻有晚上下班才能休息,時間太短了,你不打算提前給我過嗎?”
“你答應過我要收起好奇心,不準反悔,乖乖等着啊。”
“我......”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鹿望安難得吃癟,“那行吧,都聽你的。”
哎,怎麼連臉色都變了,晚上回去先哄哄好了。
貝希乘擡眼看看他,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弧度。他不僅有一籮筐哄人開心的法子,還早就對生日做好了打算。
下了班,貝希乘拉着他在外邊待到夜裡11點多才回家睡覺。
鹿望安單純覺得他是因為以後終于可以正常休息,外加明天要在家睡懶覺不想出門,所以才把周六做的事都放在了今晚,便沒往别出想。
更重要的是,他暗自慶幸,可以利用明天的時間把旅行計劃表做得再詳細一些,篩選一下哪裡的珠寶質地更漂亮。
于是,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就在書房待着。
鹿望安身心投入,完全不知道貝希乘在外邊已經把家裡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連沙發套、桌布、以及窗簾都換了新的。
又檢查了客廳電視櫃、廚房儲物格和浴室裡的置物架,除了瓶瓶罐罐,标着兩個尺寸的盒子也有好幾個,口味還不盡相同。
還是不夠浪漫,最後在窗台、茶幾、餐桌等11處能擺放花瓶的地方,各放了九朵紅色玫瑰。
鹿望安從書房出來時,餐桌上已經做好了燭光晚餐,自然看到了整個屋子的變化。
霎那間,他聽到胸口傳出“砰砰”的跳動聲。
鹿望安沒理會、沒克制,似乎猜到了什麼,顫顫道,“寶貝,這些都是你布置的?你這是要......”
“跟你求婚。”
貝希乘聲音高昂且堅定,背着手緩緩向他走去。
他穿着定制的米白色西服,戴着酒紅色暗紋真絲領帶,每一步都裹着玫瑰花瓣散發出來的香氣。
鹿望安一時半刻沒能從聽覺、視覺和嗅覺的沖擊下緩過神來。
神色怔怔,嘴角上揚,輕聲道,“寶貝,你再說一次。”
此刻,貝希乘已經站在他面前,彼此胸膛間的距離不過半個手臂。
微微擡頭,眉眼帶笑,“鹿鹿,你願意跟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