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葉蓮娜不知道怎麼稱呼這位Beta,也就沒給對方備注真名。
【風中一匹孤獨的狼:飛機好漂亮!!!】
【Zero:TU-160,外号白天鵝,圖波列夫設計局的轟炸機】
【風中一匹孤獨的狼:轟炸機?】
【Zero:對,轟炸機】
有時候葉蓮娜都感覺自己的話會不會太幼稚,或者在一位軍官眼裡會不會太無知。
景伯樓從來耐心回複,沒有讓一個話題掉在地上。
即使葉蓮娜一直沒回複,他也不問什麼,臨時有事還會通知一句,表示無法立刻回複消息。
不得不說這樣的聊天讓葉蓮娜感到舒适。
她自認在人情世故上很笨,有時候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擾,或者越線了自己還不知道。
知道對方的時間安排,出聲聊天都會安心一些。
晚上從練舞室下來的時候,葉蓮娜一眼看到站在大門的男人。
為了方便通行,金字塔有各個方向的出入口。
常年在靠窗的練舞室練舞,自然能看到下面的大門。
有時候上午有人站在那裡,有時候下午也會有人,運氣好的時候還能瞥到彙合的時刻。
有的上來擁抱,有的手挽手一起走,還有的站在原地遲遲不動。
一開始她會想起媽媽,小時候媽媽就是這麼站在學校門口。
後來漸漸想通,将這件事視為某種偶然的瞬間,世界向自己展示人們悲歡離合的一面。
現在也有人這麼等自己了。
順着學姐的視線,大家一眼看到隐匿夜色的Beta。
若不是葉蓮娜的動作,着實難以注意那裡站着人,Beta的存在感太淡,一旦注意便察覺其中的鋒銳。
“他是來接你的嗎?”維生素問道,“那我們先走啦,我們走另外一個門。”
幾人動靜明顯,景伯樓很快看到她們。
灰色大衣的高大男人走近,下擺随着腳步擺動。
叫涼茶的Omega似乎受不住什麼,在葉蓮娜揮手示意拜拜的時候,撈起夥伴們跑路。
葉蓮娜疑惑撓臉,立刻被旁邊出現的人吓一跳。
他走路這麼快的嗎?
昨天握手的後遺症還沒過去,快到彙合的時候,葉蓮娜幾乎無法專注練舞。
現在這份緊張被對方的瞬間閃現沖散一些,她下意識微笑,打算專心投入這個晚上。
對上他的視線,女孩滿載笑意的眼睛微微驚訝睜大。
……是錯覺嗎,好像看到不停搖晃的尾巴。
仿佛守在門口冷靜又沉着的大狗狗,見到想見的人,本就毛絨絨的立耳豎得更精神抖擻。
雖然表面仍維系着雍肅的氣度,背後掃蕩的尾巴已然暴露一切。
察覺女孩的緊張,景伯樓以為自己的目光過重,視線從她的眼睛微微下移。
“我在水上俱樂部預定了房間,從這裡走過去最快要20分鐘,介意坐車嗎?”
聽到坐車,葉蓮娜僵硬點頭,反應過來又很快搖頭。
發現怎麼理解都有歧視,幹脆用手語表示坐車過去。坐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