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菀菀緩緩站起身，金色的靈氣在她周身流轉，仿佛重新煥發了生機。她的眼中依舊帶着淚水，但眼神卻變得堅定。

蘇哲冷笑一聲，紅色的靈氣再次湧動，準備發動新一輪的攻擊。然而，蘇菀菀的金色靈氣卻在這一刻變得更加耀眼，仿佛要将整個黑夜照亮。

兩人的靈氣在空中激烈碰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蘇菀菀的心中雖然依舊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退縮。即使她不會攻擊，即使她隻能防禦，她也要用自己的方式，為自己赢得最後的尊嚴。

最終，蘇哲的攻擊被蘇菀菀的金色靈氣徹底化解，他的紅色靈氣逐漸消散，身體也恢複了原狀。他站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對蘇菀菀的變化感到意外。

蘇菀菀的金色靈氣漸漸平息，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已經耗盡了力氣。她看着蘇哲，眼中依舊帶着淚水，但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怎麼樣，你還失望嗎？”蘇菀菀輕聲問，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

蘇哲沉默了片刻，面上輕佻的笑容又回來了：“那當然是……失望了，你作為我的妹妹，竟然比不上我的一成實力，還好我手下留情，不然你今天真的會死得很難看。”

蘇菀菀聽到這句話，心理防線徹底崩盤，面頰上滴下一滴淚。

“來吧，最後一下。”蘇哲說完，收起痞笑，表情變得極其認真，蘇菀菀知道，可能這就是她人生的最後一擊了，她下意識閉上眼睛，不想讓自己的表情變得那麼驚恐。

“不要！”在一旁觀看許久的沈乾終于耐不住，他上前，準備為蘇菀菀擋住這緻命一擊。

可惜，沈乾還是晚了一步。

紅色的利刃裹着寒意破開空氣，猛地刺入蘇菀菀的胸腔，蘇菀菀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傷害，她如同斷了線的風筝，随着噴濺的血迹一同跌落到地上。

沈乾接到的是已經受傷的蘇菀菀，蘇菀菀感覺到，沈乾的身體在不停顫抖着，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害怕。

“我要你血債血償！”沈乾怒吼一聲，正想上前發起攻擊。

“小師叔！”蘇菀菀聲音帶着哭腔，她此刻幾乎是用呐喊的聲音，呼喚她的小師叔。

沈乾被這聲呼喚喊得抽離了憤怒，他低下頭，看着眼淚汪汪的蘇菀菀：“怎麼了？”

“小師叔，沈乾，你别走，哪也别去。”蘇菀菀崩潰得痛哭出聲：“我太笨了，太傻了，太沒用了！”

“不是……”沈乾手足無措，抱着蘇菀菀蹲在地上，不知道說什麼好。

“菀菀妹妹，哥哥隻能幫你到這了。”蘇哲說完這句話，便消失在夜色中，沈乾沒來得及捉住他的衣角，讓他順利溜掉了。

“沈乾！沈乾！”蘇菀菀攥住沈乾的衣襟，攥得很緊，她的語言系統此刻紊亂了，表達都亂了方寸：“沈乾！沈乾！”

“你說，我在。”沈乾把她摟得緊緊的，仿佛蘇菀菀就是他的全世界。

蘇菀菀把頭埋在沈乾的懷裡，哭聲變弱了：“沈乾！嗚嗚嗚……”

“傻瓜，怎麼哭成這樣啊。”沈乾輕輕摸着蘇菀菀的頭發。

蘇菀菀其實并不是很疼，她知道，蘇哲是有意手下留情，剛剛的那一擊看着厲害，實際上就是紙老虎，就把她擦破了些皮，比起身上那些微不足道的疼痛，她現在詛喪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沈乾，你不準把今天的事給說出去，聽到沒？”蘇菀菀抽噎着，把眼淚全擦在沈乾衣服上了。

沈乾不怒反笑：“好。”

“你笑什麼？！”蘇菀菀哭得更大聲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沈乾把蘇菀菀打橫抱了起來，他就近把蘇菀菀送回了聞項家裡，聞項已經醒了過來，看到他們倆憑空出現，又是吓得摔了個屁股墩兒。

“你……你們……”聞項指着他們倆，說不出話。

蘇菀菀伸手摸了一把眼淚：“沈乾！沈乾！”

“欸，我在呢。”沈乾低頭，下巴挨着蘇菀菀的頭頂。

“我要回家。”蘇菀菀悶悶地說。

“好。”

這倆就旁若無人地飛了出去，留下聞項一個人久久緩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