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闵一口咬在歌姬的脖頸,又親又咬,“汴京城中,那等女子算的上什麼貨色?三等?還是末等?”
“奴家不知,應是不及奴家的。爺說呢?”
滬闵不說話,隻是将歌姬半退的衣服,又給她撸了回去,“今天有事,你這朵梨花,爺留着明日再采。”
歌姬眼中的光,泯滅大半。她本是一名被典入春風樓的官家小姐。為了不讓自己成為那些窯姐,她和老鸨做了契,若能在三日内哄得大人物替她贖身,她就可離開春風樓。若不行,就要做那人肉買賣。
她百般探查,得知那戶部侍郎府上的三公子,幼年喪母,受盡嬌寵,比較好騙,這才來的。今天是最後期限,歌姬不願放人離開。滬闵也從一開始的蜜語甜言到最後的厭煩至極,一個甩手,讓人從晃蕩的小舟摔了出去,“給你幾分顔色,别拿自己這根雞毛當令箭。”
冰涼的河水刺骨透心,讓本就流落風塵,痛失雙親的歌姬心生絕望。滬三公子把她扔在這,顯然是不在乎她的生死,好在她會水性,遊回了岸邊,等衣服幹透了再回去。
逃離險境後,道元祿才慢悠悠向戲精福笙解釋,“剛才那個人是戶部侍郎府上三公子,人送汴京風流才子之一。與那淮州州牧乃是親舅侄關系。我們得罪了那淮州州牧,等同于得罪了那戶部侍郎。戶部侍郎少時喪妻,家中清貧,全賴大舅子州牧支助,得已不失禮數厚葬賢妻。”
兩層幹系在,難以撇清州牧和戶部侍郎的關系。福笙也不是才剛穿來的,也算古人,這官官勾結的腌臜關系,她也知曉些,“那照你說的,這汴京城,我們是待不下去了?”
道元祿将福笙牽到一邊,面色柔和近人,像極以前倆人在背後曲曲人家那樣,“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是什麼關系。那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關系,我能害你嗎?我敢害你嗎?我舍得害你嗎?”
“這可不好說。不是,你一個穿越者,穿越前還是個女兒身,怎麼就穿成了一個男的?還惹得一身腥?到處惹事生非,我真後悔和你相認。”
“呦!說話這麼文皺皺,什麼我真後悔和你相認,裝。比我先到,你就驕傲了?你就自滿了?說不準我還比你早到。”
福笙不語,因為她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從小到大,朱绮她就是個忒不要臉的人。兩人就這樣站在樹蔭底下的碼頭。強勢的高空風,吹的那數丈高的大樹,左右晃蕩。那大樹樹梢上纖細的樹枝,好似要被大風攔腰截斷,看的人心跳得緊又害怕得緊,好似立即就會讓掉落的樹枝砸死,這種威脅比死還難受。
“真想把這棵樹砍了。”
“要不你把那樹枝砍了吧。”
兩人相似而笑。
“砍樹枝有什麼用,連根拔起才好。”
“這樹粗至三人環抱有餘,你怎麼砍?還是折了那段樹枝,再立個牌子在這?折重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