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爾五帶一隊人手去。禀公執法,不容私情。”
“大人這可不行,我們一幫大老爺們去,不合适。”
張謙不解,語氣疑惑道,“什麼,一幫大老爺們去,不合适?”
小吏點了點頭,将原尾合盤托出,“前日,我們幾個到春風樓小聚,遇上了冀二家的少夫人,兄弟們一時失了神。流哈喇子的流哈喇子。”
張謙恍然大悟,心中像是有一塊什麼被撕了下來,但不是肉,因為不疼,但是卻麻得緊,“這樣,我親自去一趟。你叫上幾個人。”
爾五一如往常一樣跟在大人身後,身邊傳來兄弟們的歎聲,“以前也沒覺得這路有多長啊?”
我是張謙,我們現在正要去五福臨門小店處理一樁禍事,他們都說,今日這朱雀街變短了。我卻不然,隻覺得朱雀街變長了。
禀公執法,不容私情。為官留清名後世者,無不清廉為國。她是夭兒的母親,亦是我的愛妻。對她,理應更禀公執法,不容私情。
“哎呀!大人怎麼了,弄的一身灰泥。難不成是急着(回)去見嫂子。”
天空萬裡晴天,一個不小心,還能見到那繞着太陽的彩虹。今天或許是個好天氣。
“福笙?人呢?”
福笙?是誰,被官吏踢的暈頭轉向的女子,眼神膽怯看着如青松般偉岸的張謙,說:“在裡室裡躺着。”
管他什麼福笙?人呢?反正主犯都在裡室裡躺着。這總是沒錯的。
張謙随口應答了一聲,随即往裡走去,目光卻沒有了剛才的溫柔。隻剩下與十惡不赦罪犯對視時的陌然。
“福笙?怎麼又是你?”
張謙人未到,案子也還沒理清楚,就開始隔空掐算,聲比人先到。
福笙内心湧上一股荒涼、不悅,嘴裡,眼裡直歎怪了。難不成,她與這張謙,是千百年的死對頭?不對,遇事每不合,乃所操之術異也。必是這張謙覺得她長得過于美麗,認為她是個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花瓶,沒有技術。對,就是這樣,想不到這張狗賊,還挺講實力,為官之道上,也算半斤八兩吧!
福笙領先幾位苦主,從椅子上跪到地上喊冤道:“大人要為奴……要為妾……不對,要為我做主啊。戶部侍郎府上的二娘子,過于無禮,欺人太甚。妒我店裡的護膚品口碑好,就帶人上門鬧事。她那力拔山兮的力氣,把我店裡的客人都吓走了,東西也打翻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你要為我做主啊。得賠錢。”
“滬二娘子是陪不了你損失了。她有癫痫症證明,宮裡太醫局開的。損失你自己扛吧!”
“な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