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一人在屋裡抽抽搭搭哭哭啼啼,沒想到這頓打還是讓她挨上了。不多會兒,苦草就端着藥來了。她想哄,但哄多了就變味了,【你啊,就該。你姐姐日夜兼程不舍晝夜鞍馬勞頓一刻不停,到城門口的時候怕是超過兩天沒合眼了,還要花精力打你,我都有些心疼她了。】
苦草一頓輸出,好好的又把小圓惹哭了,見她哭像是很有趣似的。小圓和她鬧别扭,甩掉她的手,苦草硬是把她拽過來,按到床上,掀開她的衣裙,笑着的臉竟一下訝然,【呀,拿什麼打的,血淋淋的。】
小圓抱緊了枕頭,想起自己那送上門的兵器,又舍不得扔掉,一時十分無趣,隻得讓苦草姐姐幫忙壓箱底,再也不要讓人看見。
風笑知确實案牍勞形,苦草說的一點也沒錯,風笑知還要分出時間和精力教訓小圓,好像是自己更委屈一些。她這會趕到郊外,天已經黑了,那老先生有些學問,但性子孤僻,兩撇胡子顯得很兇。宅子倒了有幾天了,他就在旁邊搭了個簡陋的木棚,木棍上挂着燈,就在燈底下坐着。風笑知聽聞,那是老先生的祖宅,世世代代都住在那裡,小圓在人家老祖宗的牌位上把屋子推了,實在說不過去,便親自趕來賠禮道歉,那老先生她沒見過幾回,讓小圓去上學時見過一次,那時他就不搭理人。
不料風島主往那一站,還沒鞠躬,先被罵得狗血噴頭,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小圓的行為有偏差,自己确實也有責任。不過想着她還是個小孩,放縱些,又聽那老先生說小圓以後必惹禍端,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不服,接着那老先生說起了文章,險些把風島主也說睡了。
風笑知确實不喜歡别人居高她的身份,好在那老頭也沒有,見風笑知迷迷瞪瞪,他唾沫橫飛,【無可救藥!無可救藥!你走吧!我不用你管了!】
百姓的事無關大小,對風笑知而言。打仗狩獵春耕秋收是要緊的事,土地勞動柴米油鹽小貓小狗也是要緊的事。她認真道了歉,又吩咐布叔親自盯緊工程,一定要重建老先生的祖宅。
布叔也被噴了滿臉唾沫,鬼迷日眼的指了指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