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叔帶小圓離開,見她臉上有傷,關心詢問,【怎麼樣?】
小圓搖搖頭,不再言語。
布叔拉過她的手往府裡醫署走去,一邊說,【可别傷了腦袋,腦袋是最要命的。别怕,那幾個不三不四的,早就勾了名字要出去了。】
布叔的手掌很大,又黑又粗糙,他拉着小圓的手,又暖暖的。見布叔真的拉她往醫署去,小圓甩開了手,布叔正要問,門口慌慌張張來報,讓布叔盡快去一趟。
布叔讓稍等,那小子十分局促不安,讓布叔馬上去看看。布叔摸了摸小圓的頭,讓那小子護送少主去醫署,徑直往門口去了。布叔走後,小圓找了個由頭甩開那家丁,兀自回了那吊死人的破落院。
布叔到了門口。原來,那周家的自以為把這門親事拿下,興師動衆鬧得滿城皆知,帶着一大隊伍和聘禮上門提親了。周菌料定風家巴不得和他們攀親,也不怕人知道,搞得熱熱鬧鬧的,一路過來了。百姓厭惡周家,又對風家敬重三分,聽了這個事,全跑來風家門口看了。風笑知一大早去了城外哨點,并不在家。看門的家丁看勢頭太大,急忙去喊了能做主的人來。布叔在門口聽了,隻覺得莫名其妙,沒由來的,這驢臉為什麼自以為能娶風家家主?他覺得有些荒唐,又見周菌并不尊重,一副痞子樣,好像來施舍風家一樣,更無語了,連人帶東西丢到街上去了。還讓把門關上,留下一句,【腦袋有病。】
這下好了。全城看上了周家的笑話。風家根本看不上他,甚至連家主的面都沒見着,讓人家老奴給丢街上了。
風笑知在營裡聽了這件事。也覺得莫名其妙。但這事沒有到要她費心的程度,便沒有多想。照常回家。她總從後門進,小圓不知,常在那偏僻的院子找小狗,風笑知聽見聲音,悄悄過去,果然小圓蹲着和小狗親昵。風笑知一眼見她臉上有發青的巴掌印,猜出了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