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笑了笑,師父在外面沒有别的徒弟就行,笨不笨有什麼要緊呢?于是抱着地瓜葉蹲在彩姑身邊,傻傻笑着,忘了問事,還是彩姑冷冷開口,【傻笑什麼,我知道你有事,你不說我可就走了,看你怎麼向那位島主交代。】
【哦,是有件事!要師父您幫忙。】
彩姑起身往路上走,忍冬抱着地瓜葉起身,追在她身後,剛想說話,背後挨了一笤帚,忍冬“哎呦”一聲回頭看,一曬得黝黑的農婦瞪着她,看樣子還想給她一笤帚,忍冬愚笨,不知是地瓜葉的緣故,忙抱着地瓜葉跑了,偏偏坐實了自己偷地瓜葉的罪名,那農婦追着又打又罵,忍冬躲閃了兩下,正要解釋,彩姑折返回來,接過那笤帚把忍冬打得上蹿下跳,竟然還對那農婦說,【我這劣徒前天犯了戒,我罰她三天不許吃飯,竟跑下山來偷莊稼——】
那農婦聽了,竟說,【那也不能不叫她吃飯。】
彩姑不管,擰着忍冬的耳朵就走了,嘴裡還說,【她原比别的丫頭憨,我想着總閑着不好,到底用功些,不料她總把正經事放在腦袋後面,這就回去抽她屁股——】
那農婦忙勸道,【不過幾片葉子,就算了。】她又說,【不過叫她這麼摘,下次長不好了。】
彩姑擰得更兇了,疼得忍冬嗚嗚咽咽的,彩姑又說,【我這就叫她去城裡幫工,早晚把錢還上了。】
那農婦看忍冬怪可憐的,擺了擺手說不用了。
無辜的忍冬抱着地瓜葉跟彩姑走了,捂着耳朵哭着說,【師父,我有錢呀。】
【我知道。】
【那您——】
【都演一半了,就演完呗。】
忍冬,【……】
反正徒弟就是用來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