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西城在哪裡?】
深夜。四人鬼鬼祟祟回了農舍。全村悄無聲息,一點光亮都沒有,果兒困得直磕頭,她們一排四個,貓着腰悄咪咪踩在那木頭闆上,試圖活過今天。突然“啪”的一聲,接着桌上的油燈“咻”的自己亮了,彩姑頂着個竹耙子虎視眈眈,忍冬立刻躲到風笑知後面,她像鴨媽媽一樣被莫名推到前面,不開玩笑的說,那晾曬稻谷的大竹耙子根本就在自己臉上了。彩姑是個暴脾氣,本就心裡有氣,還打不到人,排解不出白白氣了一晚上,下的是死手,風笑知剛想說話,那竹耙子貼臉下來,小圓貼着牆抱頭蹲下不敢動,其餘三人滿屋四處逃竄。彩姑邊追邊罵,【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真不知道你們幹什麼吃的!都這個境地了,還一點正經事不幹!像你們這樣的榆木頭腦袋!就要讓我敲打敲打才清醒!】
忍冬躲師父的打有一手了,但風笑知沒有,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她就是身手再快也沒用,彩姑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何況她還得護着受到驚吓橫沖直撞的果兒,硬是挨了幾下,苦不堪言。
眼看那竹耙子要朝躲閃不及的忍冬身上下去,風笑知忙沖過去替她擋了一下,“啊”了一聲,手腕上結結實實一個紅印加血痕,忍冬吓得要死,還不敢開口,風笑知忙掏出一個布包道歉,【彩姑前輩,是我們的錯,誤了您的事。這是我們挨家挨戶收的,我們保證下次不會了。】
做錯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站好,隻是彩姑剛剛氣勢洶洶,實在吓人,吓得風笑知一時忘了禮數,跟着忍冬四處逃竄起來。現在彩姑冷靜下來,隻能該領罰領罰,該挨打挨打。
彩姑見這丫頭做事滴水不漏,加上打也打了,氣也消了,她也解決問題彌補過錯了,确實沒什麼好說的。隻說道,【下不為例。】然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