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還提大鵝,現在好了,罪加一等,風笑知氣急敗壞,忍冬就是她的一生之敵,于是捂住她的嘴。彩姑默默看着,見兩人的臉都紅了,一個是羞死的,一個是憋死的,簡直菜雞互啄。
彩姑歎口氣,把風月島島主從忍冬身上提了下來,忍冬大喘氣坐了起來,還說,【師父您說句話呀!她都把您的好徒弟欺負成這樣了!】
風笑知嗆了回去,【分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要誰評這個都沒理!】
于是二人又要掐起來,彩姑自然不想參與這件幼稚的事,轉身端起藥碗遞給小圓,叫她喝了,小圓接了藥,和果兒聞了一下,立刻拿得遠遠的,再看姐姐和忍冬,還掐得沒完。
【誰說沒理!你仗勢欺人!我找我師父要個說法怎麼了!】
【彩姑前輩是你師父,自然偏心你,你從小就愛告狀,我都不想說你——】
深更半夜的,風月島島主和風月島神醫又因為雞毛蒜皮的事吵架,彩姑實在煩悶,于是一人一隻耳朵擰着扔出門外,還說道,【去外面吵!我誰也不偏心!】
忍冬,彩姑的唯一親徒弟,揉着耳朵發出靈魂質問,【為什麼不偏心?!】
二人坐到台階上,“哼的”扭頭,誰也不看誰。彩姑回屋,小圓見她兇巴巴把姐姐和忍冬姐姐一起扔了出去,吓得咕噜把藥喝了,邊嗆邊喝,邊喝邊嗆,果兒忙拍她的背。
那寂靜的山上,破爛的小院,突然傳來聲響,風笑知察覺不對,站了起來,果然那白衣男子擁兵前來,風笑知早就知道他是以大人,于是将忍冬護在身後。
以大人長相英俊,氣質優雅,是個看起來文武雙全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若不是風笑知對她早有探聞,真覺得他是個書劍飄零的意氣少年。
以大人一來,便抱拳鞠躬,笑得溫潤和善,禮貌說道,【二位莫怕,我是那逆子的舅舅,我那小外甥女從小養尊處優,被她爹娘教養壞了,早先在城中冒犯了諸位,我來代她給你們賠個不是。】
他身後的人放下帶來的禮品,二人互不知底細,風笑知見他要演,于是也跟着演了起來,順着他的話,也向他那小外甥女道歉,【我确實也唐突了那位小千金,也給你們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