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知從小被當做海神後裔,作為風月島守護者的繼承人,家教十分嚴格。她隻和果兒學過一次打牌的規矩,她連果兒都打不過,約等于不會。不止打牌,摸魚抓雞,打鳥掘土,她通通不會。才摸了幾圈,她臉上已經貼滿了條。秦秋月覺得好笑,揮了揮手,另外兩個女孩出去了,她又擺上棋盤,邊擺着棋子邊和她說話。
【你師父這人脾氣不好,跟了她就是讨皮痛,我有一招教你。】
風笑知忘了禮貌規矩,急切的問道,【是什麼?】
秦秋月笑笑,先賣了個關子,接着往别處說去了,【其實我和你師父是發小,我們出生在北邊一個貧瘠的村莊——】
風笑知摘了臉上貼的布條,安靜的傾聽彩姑的舊事,原來彩姑和秋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彩姑十二歲那年,家裡給她說了一門親事,一袋米和土豆就被發賣到山裡去了。年紀小的孩子不懂,直到另一個玩伴雙喜過來說,【我聽娘說,嫁去那裡是給所有人當新娘,就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彩姑的家裡喜氣盈門,就好像那是什麼好事一樣,十二歲的彩姑沒有讀過書,每天隻有幹不完的粗活,她好像不懂,卻又好像懂了。出嫁那天,迎親的隊伍經過她們一起玩耍的高山和小河,秋月和雙喜到那山坡上送她,結果眼睜睜看着彩姑趁隊伍休息的時候走出轎子,她回頭看看山坡上的玩伴,毅然決然的走進河裡去了。
索性彩姑得師父晚風疏相救,帶她回山門。後來,相繼有女孩走進那條河裡,晚風疏就都帶回去了。晚風疏無意傳承師門,彩姑想要下山,便随她去了,說是師徒,其實并無深厚的情分,加上晚風疏本就是閑雲野鶴遊曆人間的人物,對世間并無牽絆,若不是山門還在這,早就後繼無人了。
風笑知對中原的習俗了解不多,隻覺得果兒好像是這樣,彩姑也是這樣,這片大陸有成千上萬的“克己”,聽秦秋月這麼說完,她還想再問,突然耳朵一痛,接着她被人提了起來,她的臉皺到一塊哀嚎一聲,【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