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的并不愉快,以大人露出不快神色,【你當真以為你走得出去嗎?】他不再僞裝,惡狠狠說道,【你有十萬兵馬,難不成你想登岸踏平我這裡不成!】
以大人隻覺得可笑,她在說什麼天方夜譚的話,竟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失了禮儀,覺得被風笑知冒犯了,一時動了怒。風笑知隻冷眼看他,淡淡說道——
【十萬兵馬隻是我的選擇,不是我跟你談話的資本。】
以大人有一絲詫異,又覺得她在裝腔作勢,又覺得預感不好,剛一愣,竟見風笑知劃破手指,以血結印,那寂靜之地,竟然圍着她生起風,那女人劍眉星眼,神采飛揚,竟有九龍天子之相,威風堂堂,聲勢凜凜。
他終于知道那女人為什麼從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原來她才是真正的天賦神權。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以大人,他如案闆上的魚,大勢已去。風笑知起身,居高臨下,冷眼看向以大人,【你也并非百無一是。你說人和人不一樣,有我這樣的人,就有你這樣的人。】
以大人自然知道風笑知在奚落他,文化人就是愛說些酸詞,便哈哈大笑,【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嗎!這世道這樣!沒有人可以善終!你想回你的小漁村過平靜的生活嗎!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你想做什麼。】
以大人自知這仗落敗,他步履維艱幾十年,仍叫一個小丫頭比了下去,人和人之間怎麼可能一樣呢!為何上天不眷顧他!他若有這神力,就不至于卑躬屈膝委曲求全,早就權傾朝野,稱霸天下了!
【哈哈哈!】他大笑,終究是發了瘋,又平靜下來冷言道,【我什麼都不會做的。】他微微一笑,【我隻要在天上看着。】
說罷拔出匕首了結自己。
風笑知自然知其意,但她想不了那麼多了。隻能先動用海神之力,搗毀他的據點,将以大人掠奪過來充兵的島民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