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姐姐也太無情了。
小圓這人就是沒臉沒皮,見姐姐又不給好臉色,她也來勁了,說道,【你可以什麼可以,你知道社保卡去哪裡激活嗎?】
小圓一招制敵,徹底把風笑知噎住了,風家全員犟種,她也不甘示弱,立刻一點餘地不留的趕人,【不用你管。】
小圓咬牙切齒往凳子上死皮賴臉一坐,【我就是要管!】
小圓根本不是想管。
單純就是不順着姐姐的心意來。
生氣也是一種感情。
總比自己可有可無強。
烈女果然怕人纏。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風笑知一時無語。
趕又趕不走,也不和她說話了。
二人一左一右坐在一排硬邦邦的凳子兩邊,也不說話就幹坐着。氣氛一時降到冰點,二人的關系僵得比俄羅斯大列巴還硬。
兩人一坐坐半個小時不吱聲。
小圓心中暗罵死水瓶果然冷戰第一名。
這都跟沒事人似的當她不存在。
結果老天幫小圓,篩查的結果發到小圓預約的号碼上,是陰性。二人互相給臉色,小圓不情不願的站到姐姐面前,用生硬的不高興的語氣說道,【呐,陰性。】她朝注射室努努嘴,【去吧!】
風塵盡一個電話給兩個人整不高興了。
風笑知也不高興的起身,她們誰都不肯搭理誰。小圓見姐姐一個人走過去的背影,果真又心軟跟了上去。她抽過姐姐手裡的文件袋,又接過她的外套,姐姐的背影很薄,胳膊很細,濃密的微卷長發瀑布一樣灑在身後。她那天内搭一件幹淨的白色短袖,為了打疫苗,仍往上撸了撸。
她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打疫苗的女士照例問她,有沒有感冒發燒不舒服或者不适合接種的一般性疾病,姐姐剛要開口,小圓往她身後一站就是兵,【沒有!】
姐姐沒有說話。
小圓又關切問道,【會疼嗎?】
打疫苗的女士順口一個小謊,【不會。】
小圓“哼”了一聲,說,【太可惜了。】
小圓暗想,疼死她算了。媽媽說了對付姐姐不要臉就夠了,果然姐姐嘴笨戰鬥力不如自己。
兩人往留觀區一坐。
姐姐發現趕不走她,以退為進,幹脆當小圓不存在,省得說不過她自己還來氣。
留觀區的半小時,姐姐又挂了幾個人的電話。
小圓明明在生姐姐的氣,在暗中和姐姐較勁,可是看見姐姐沒有好好用棉簽按住針眼,仍是跳了四個座位到姐姐身邊,用紙巾壓住她滲血的地方,不滿的責備她,【人家都說了要好好壓住的嘛!】
姐姐沒有什麼反應,第一次被沒臉沒皮的人登堂入室強制寵,大腦宕機,隻能四兩撥千斤順勢而為。
小圓默默陪她去派出所,因為新的身份證要四到五個工作日,小圓又跟在姐姐身後,直到姐姐順利回到小區門口。
姐姐仍是視她為空氣,小圓也不慣着,硬拉住姐姐,昂着小臉嚣張的說,【今天我幫你的忙,你要請我吃飯。】
風笑知欲言又止,看樣子是想拒絕,但小圓的速度比她還快,立刻将姐姐拒絕的苗頭扼殺在搖籃裡,一個說話的縫隙也沒給她留接着說,【但我現在很生你的氣,所以我今天不跟你吃飯。這頓飯你先欠着,以後随時還給我!】
小圓說完扭頭就走,走了一段路打車回學校。
風笑知,【……】
她在原地大腦飛快的轉但又因為說話速度比小圓慢跟小圓鬧了半天别扭最終沒占上風在小區門口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