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就好上在老師講什麼小圓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F大宿舍A區3棟。
季竹在這裡接待了一個朋友。
她是F大畢業多年的體育生,少走十幾年彎路在這裡當宿管,晚上就去兼職拳擊教練。
她小時候的好朋友從國外回來,終于被她約出來了,因為她現在還要值班,就請她到女生宿舍的A3區101等會她。
風笑知在她的值班室坐下,那裡的空間和别的宿舍一樣大,季竹放了休息的床,衣櫃,書桌,文件櫃等有的沒的。
季竹問她,【你還不和叔叔阿姨說話啊?】
【嗯。】
風笑知點了點頭,她被媽媽趕回國已經3個月了。回國之前在自己的公寓大吵一架,所有人都聽見了。她生氣回國,從那以後一直不理爸爸媽媽。
季竹喝了一口保溫杯裡的熱水,又問她,【那你現在回國了,打算幹什麼?】
風笑知一本正經的說,【什麼也不幹,我是富二代。我就老老實實的花錢,反正花不完。】
【……】
季竹恨恨放下保溫杯,咬牙切齒說,【你别逼我在這扇你。】
風笑知又說,【我不幹什麼,等她們鬧夠了,我就回去。】
她從來沒有打算在這裡開啟新的生活。
自然也沒必要和小圓有過多的交集。
兩人正聊着天。
季竹看了一眼群消息,說水房的設備壞了,她去找人修,讓風笑知幫忙坐會兒班。
她今天隻簡單穿了件白襯衫,袖口挽到手肘處,露出線條纖細的小臂。牛仔褲包裹着修長的雙腿,腳上是一雙普通的白色闆鞋——這是她衣櫃裡最樸素的搭配了,卻依然掩不住那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氣質。
她無聊的翻起桌上的報表。
【竹老師——】
突然有學生闖進來,雙方都吓了一跳。
風笑知溫柔淺笑,問道,【怎麼了?】
那學生被風笑知殺人越貨的掠奪式美貌吓得支支吾吾,【……你,你不是阿竹啊……】
【不是啊。】風笑知笑着抽來一張白紙,骨節分明的手按下圓珠筆,用好聽的聲音說,【你叫什麼名字,找她有什麼事,等她回來了我告訴她。】
女學生磕磕巴巴說她們6樓的水壓又上不去,風笑知什麼也沒記,放下了筆說,【好,知道了。我幫你轉告。】
【……謝,謝謝你……】
【不客氣。】
風笑知一個人兩副面孔。
這副模樣小圓看了都要一蹦三尺高。
這可是她努力了三個月都沒得到的待遇。
走出去的女學生正好是個漢語言文學的大饞丫頭。她走到過道上偷偷一看,風笑知低頭随意翻看手冊的側影被窗外梧桐枝切成碎片,白襯衫袖口卷了兩道,腕骨抵着發黃的宿舍管理條例。
她好看幹淨得過分,眉眼是工筆描的遠山,眉骨轉折處凝着霜色,睫毛垂落時在眼睑投下青灰的影——看人時帶着三分疏離。鼻梁細而直,下颌瘦削卻不嶙峋,沒有耳洞,白得逆光時都能透出淡青血管。
一縷碎發垂在頰邊,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晃動。陽光穿過她發絲的間隙,在紙面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值班室牆皮剝落成世界地圖的形狀,鐵皮櫃第三層抽屜卡死多年,牆面上曆任宿管貼的告示層層疊疊,最新那張“禁止使用大功率電器”的A4紙下,還隐約能看見2008年手寫的“北京奧運會加油”,鐵架床吱吱呀呀,她手臂下的木桌更是條條橫橫,坑坑窪窪。
她是誰?
怎麼坐在簡陋的值班室裡。
都美得像女娲畢業設計?
偷拍的女生手抖得不對焦——照片裡的女人籠罩在柔光裡,睫毛在臉上投下的陰影清晰可見。最絕的是那束恰到好處的陽光,将她整個人映得像幅古典油畫。
照片中,她低頭看電費表的神情都像在測量什麼精密的建築圖紙,穿堂風掀起她散落的碎發。背景模糊不清,她的美貌卻被抓拍得清清楚楚。
小圓和小圓果兒回宿舍的時候。那裡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進進出出,大家漫不經心又刻意的路過,小圓正納悶怎麼回事,卻見姐姐坐在那柔光中,外面發生什麼一概不知。
蕭蕭抓住小圓胳膊驚叫道,【那是誰啊?!】
蕭蕭不過是因為陌生姐姐的美貌随口一說,心裡有鬼的小圓立刻警鈴大作。現在全校都知道她是華承千金大小姐,要是再讓别人發現她們是姐妹,姐姐不得跟她一刀兩斷。
她最讨厭别人打擾她了。
于是急忙撇清關系,【我不知道啊我不認識我怎麼可能知道她是誰啊我發誓!】
正沉溺于風笑知美貌的蕭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