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撒的聲音居高臨下,哪怕聲音質感不錯,也依舊惹人不喜。
皮鞋與地面的敲擊聲規律響起,白玖好奇的側過身子去看對方長什麼樣子,卻對上一雙狹長的紫眸,漫不經心又仿佛洞悉一切,白玖心生不喜,厭厭的縮回身子,避開對方打量。
“溫汀妘,你别太過分。”擋住身後的明禮,符博怒視不斷靠近的男子。
溫汀妘生的一副好皮囊,雙眸狹長唇色殷紅,單看外表,隻會讓人以為是位風流多情的浪蕩公子。
聽見符博的怒斥,溫汀妘也不見生氣,深色的薄唇勾起,看向白玖的視線薄涼的落在符博臉上。
“符隊長這話可真傷人呐,我今天到訪隻是為了表達歉意,又何來過分一說。”
“你放屁,有本事你讓我去一隊把你家牆給轟了。”明禮面目憎恨。
溫汀妘輕笑:“你若是有本事,自是沒人攔得住你。”
這話就是說他們沒本事,明禮頓時氣血上湧,紅着眼要動手,被符博摁住。
“你若隻是表達歉意,我拒絕,還請離開。”
對于符博的态度溫汀妘絲毫不受影響,招手,有人搬來座椅仔細擦拭,随後在一衆複雜仇視的視線下優雅落座。
“聽說符隊長能夠回到基地多虧他人相助,應該就是這幾位吧。”
視線掃過霍辛戎幾人,開口邀請道:“不知幾位有沒有興趣留在曆城,若是願意,我們一隊随時歡迎。”
講話時,有意無意的打量霍辛戎身邊的人兒,像是暗中盯上獵物的毒蛇。
莫名的态度讓穆風幾人警惕起來,霍辛戎起身隔斷對方的盯視,不卑不亢:“抱歉,我們隻是路過曆城暫時休整。”
随後又朝符博示意:“符隊長既然有公事我們便不打擾了,告辭。”
符博點頭,霍辛戎便牽着白玖直徑離開。
“站住,我有讓你們離開嗎?”
“溫汀妘!他們隻是我的客人。”見溫汀妘阻攔霍辛戎他們離開,符博動怒。
嬌小單薄的身影停住腳步,狹長的紫眸劃過滿意。
起身拍了拍符博僵硬的肩頸,低聲寬慰:“符隊長多心了,我隻是列行公事。”
“你的客人昨天進入基地,晚上基地便丢失了重要文件,你說我該不該查。”
符博面色一沉:“你懷疑他們。”
霍辛戎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帶回基地的,溫汀妘現在懷疑基地文件丢棄是霍辛戎他們所為,不是打他臉是什麼。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溫汀妘低笑,黏膩的視線一直落在白玖身上,尤其是那雙稀罕漂亮的藍眸。
視線突然被打斷,溫汀妘眼底劃過狠厲,宛如毒蛇的紫眸對上漆黑若墨的鳳目。
側身牢牢護住身旁的人兒,掃過攔住去路的異能者,最後看向面色陰翳不悅的溫汀妘,冷聲道:“曆城基地的待客之道也不過如此。”
李天陽補刀:“也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符隊長一樣正直善良,還是小人居多。”
話音剛落,一枚回旋镖帶着殺意從背後襲來,好在穆風及時用軍刃截住,看着上面明顯淬了毒的利刃,穆風譏諷:“果真小人。”
“溫一。”不輕不重的呵斥從薄唇中吐出。
放出飛镖的黑衣男子眼睑微動,下一秒,毫不猶豫在自己的右手紮上一刀,鮮紅的血液溢出,在暗色的地面滴落一片,隻是看着便覺得痛極,對方卻面色不改像是早已習慣疼痛。
明明前一夜還在床上溫存,現下卻能薄涼的讓其自殘,溫汀妘并未覺得有何不妥,略微掃過一眼,看向霍辛戎:“手下人不懂事,還望見諒。”
溫汀妘臉上淺淡的笑意與眼底的無情讓穆風幾人不禁心生寒意,對自殘的男子有些同情。
擺擺手,讓攔住去路的幾人退開,走近:“基地内部丢失重要文件上面決定封城,在找回東西之前,幾位怕是要在曆城留些時日。”
深邃戲谑的紫眸中試探打量。
霍辛戎不動聲色淡然對視:“既是如此,多留幾日也無妨。”
聞言溫汀妘輕笑一聲,視線劃過霍辛戎身側緊密相牽的手掌,眉頭微蹙,随後又松開,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霍辛戎的肩膀:“希望你們在基地有個美好回憶。”
“我們,來日方長。”
話落,率先離開混亂的房間。
一群人突然闖入又随意離開,二隊的人表情都不太好,但若真動起手,溫汀妘又是個不要命的瘋子,沒人是他的對手。
溫汀妘最後莫名的眼神讓霍辛戎心生不安。
白玖的房間,穆風李天陽他們在沙發上排排坐,一個個八卦的看着霍辛戎将自己的東西搬進房間。
将換洗衣服放進衣櫃,順便把白玖床上揉成一團的被褥整齊疊放,随後頗為無語的掃視沙發上的幾人。
“看夠了嗎。”
除了白玖,整齊搖頭。
随着霍辛戎眸光加深,穆風正經起來:“咳,知道你是擔心小玖安全。”
李天陽、顧清雲:“哈哈,理解理解。”
可雖然知道霍辛戎搬過來是為了保護白玖,他們還是忍不住在心裡編故事,畢竟柔情心軟的霍辛戎可不多見。
“真的要一起住嗎。”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白玖弱弱發問。
“以防萬一,那個溫汀妘不是什麼好人,曆城我們短時間是走不了,還是小心些。”張文毅支持霍辛戎。
昨天和李天陽在基地溜達時,兩人打聽了不少基地的事,尤其是溫汀妘,雖然大家支支吾吾,但有一點可以确定,溫汀妘有收藏癖,喜歡收藏各種漂亮好看的人或物,不過下場都不太好就是。
“好吧。”白玖接受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