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無奈搖了搖頭,沒好氣地打趣着,“老大不小了還這麼幼稚。”然後,他似乎注意到了邊蟬有些疑惑的表情,便側身坐在床沿上,靜靜地講着曾經的故事。“宋江竹是當朝武将宋程的女兒,從小便習武,性情自然也像是個男子一樣大大咧咧,不知禮數。師父收留我後的一日,我獨自在庭院玩着蹴鞠,卻被這丫頭看見了,于是,她為了這個蹴鞠就和我打了起來。最後,我們兩個直到鼻青臉腫都沒有分出個勝負,後來,她非要執着于要拿走這個蹴鞠,而後日日過來和我‘比試’,不打不相識,後來就成為了朋友。至于梨子嘛,似乎總是被她欺負……收留你的五年間,她因為父親的事而短暫地離開了西河縣,也是這幾日才回來的。”季山說着這些有趣的舊事,語氣雖然仍然冷淡,但是卻有一種平日沒有的溫柔。邊蟬似乎是陷入了這個美好的童年中,短暫地忘記了眼前的叙事者是誰,而發自内心地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季山轉頭想要看看邊蟬的反應,這個笑容卻無意間闖入了他的内心。五年來,她這麼笑,應該是第一次吧,為什麼……心跳會加快……季山再次使自己恢複以往的樣子,面無表情地扭過了臉。“當然,她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更不知道梨子的事情,所以,有需要也務必對她有些防備。”,冰冷的聲音再次喚醒了剛剛走神的邊蟬,她收起了笑容,用一個機械的點頭作為回複。而後,季山緩緩起身,“知道就好”,随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果然,他還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魔頭吧……邊蟬用力地攥緊了拳頭,有些不甘。
“你要恨他……一定要恨他,因為……你是要殺他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