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刑五的話,雪梨算是在心裡理清了是怎麼回事,刑五的這些舉動就是在逼裡面的人出面,這種針對和得罪都是沖裡面的人,就算是雪梨沒有看出來,刑五也會更過分的逼裡面的人不得不出面。
找到了解決辦法,雪梨的心也是平穩了許多,伸手拉着李寶珠,上到了這艘大船。
裡面的人,有的好奇打量着雪梨,有的看了一眼轉過頭去,還有的看都不看一眼,隻盯着自己的銀子。
不知他們玩了多久,桌上少說一千兩,有一半都是在一個穿着黑色淡雅長袍的男子哪裡,這些人中,就他最年輕,也隻有他面上波瀾不驚,沒有赢錢的喜悅得意。
雪梨不知這些人身份,猜測這些人要麼有錢要麼有權,不然刑五這種人不會與之結交。
放開李寶珠的手,雪梨盈盈朝裡面的人拜了一禮,朗聲說道:“各位老爺少爺氣宇軒楊,氣度不凡,見到你們真是我三生有幸。”
噗嗤一聲輕笑,讓雪梨不由的皺起眉頭,微微擡眼見邊上抱着貓兒的女子,薄唇帶着笑意,目光卻是冷冷的。
雪梨咬了咬後槽牙,她現在火燒眉毛,這女子居然滿不在乎的笑,強壓怒火隻得在說道:“我們的船撞到你們的船,是我們不對,但是也沒有毀我們清白的道理,大家說對嗎?”
“對,說得對。”女子聲音清淡,看适熱情實則冰冷的應和着。
雪梨看不懂這女子,不知她是在幫忙,還是在調侃。
隻聽李寶珠應和着說道:“你也這樣想嗎,這樣實在是沒有道理。”
“對,沒道理。”女子回答。
用手臂碰了碰李寶珠示意她安靜,雪梨這才看向女子繼續說道:“既然覺得對,就請您幫我們說一下。”
“說什麼?”女子問道。
聽了這話,雪梨的心涼了半截,不知這女子是什麼意思。
“我可幫不了你,要求,求别人去。”女子繼續逗弄自己的貓兒。
“小百合,你别吓壞了人家,來姑娘,來求我,我可以幫你。”一個微胖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調侃說道。
一個人起哄,氣氛也變得不同起來,原本漠不關心的人,都開始來搭腔。
“别信他,來求我,我可以幫你。”有人争先恐後的說道。
聽了這些話的刑五,伸出手來,笑着說道:“大家夥,先說好了,要幫她可以。不過有個條件,隻要開了口,今天在船上赢的錢,一分不能帶走。”
“看看看,這老五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有人和身邊的人調侃道。
“你這不是在故意難為人嘛,你要錢我可以給你。”李寶珠氣憤的說道。
刑五瞪着李寶珠,怒吼着:“在多說一句,我就把你和你的丫鬟,扔水裡喂魚。”
“小姐,讓我來說。”雪梨這才知道刑五的目的,就是想要錢,而且是想要很多錢,這讓雪梨很為難,就算她能開口,别人也不能答應啊。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雪梨決定試試,先找身前沒多少銀兩的人幫忙。
“诶,我也是先說好了,要我幫忙,需要你和你家小姐一同服侍我。”
“說什麼呢,你一大把年紀,癞蛤蟆還想吃天鵝肉。”李寶珠怒了。
雪梨拉了拉李寶珠,示意她消消氣,接着詢問第二人,願不願意幫忙。
“我倒是願意,不過,我要你表演喝酒脫衣。”
第二人這樣,雪梨的心越來越沉,因為這人的身前的錢有一摞,讓他白給,雪梨心裡有些忐忑。
“我比較貪心,我不僅要你表演喝酒脫衣,還要你和你家小姐服侍我。”
第三人也不行,雪梨來到了全場大赢家這裡,這人背對着雪梨,手拿着折扇,一下又一下的扇着風,動作輕緩有利。
“請你幫幫我。”雪梨已經心如死灰,後背冷汗淋漓。
“你說我幫你,能得到什麼?”司馬薄夜的聲音不冷不淡的,帶着幾分随意。
雪梨猛的一擡頭,瞬間死灰複燃,生起希望:“你想要什麼?”
“等價交換,我不做賠本的買賣。”
雪梨拉住李寶珠,她知道李寶珠要說什麼,可是桌上的銀子,太多了,李家是怎麼樣,都拿不出來的。
想了想,看看左右,把手上一隻成色一般的镯子取了下來,不安的說道:“這是除了小姐以外,我最重要的東西,也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它是小姐送給我的十八歲的成年禮物,是我這輩子收到的唯一一份禮物。”
“我五歲被賣,就一直跟着小姐,小姐就像我的家人一樣,無時無刻陪在我身邊,我可以說,沒有小姐就沒有我。”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但是小姐就把我進府的那天,當成我的生日,那是我在她家的第十八個年頭,我已經忘記了日子,可是小姐記着,還偷偷給了我禮物,我很開心。”
雪梨的話剛說完,就見一雙修長的大手,從她手裡輕輕拿過手镯。
擡頭正對司馬薄夜清冷的眼眸,黑白分明的瞳孔裡,帶着幾分寒意:“東西我收下了,你們走吧。”
讓雪梨長吸一口氣,沒想到司馬薄夜能舍千金,要她一個不值錢的手镯,她看着他,終于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帶着淚花長舒一口氣。
司馬薄夜用手中的折傘,把銀子往前一推,意思十分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