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劍的殺手不敵司馬薄夜,劍鋒一轉,朝着雪梨刺去。司馬薄夜怕傷到雪梨,便要去幫雪梨,哪知殺手虛晃一槍,回頭給司馬薄夜來了一劍,幸而司馬薄夜手持折扇擋在胸前,擋下這一劍。
眼見傷害雪梨能分司馬薄夜的心思,持短劍的便朝雪梨奔去。
司馬薄夜順勢抓起桌上的棋子,朝燈籠射去,四周頓時一片漆黑,司馬薄夜拉起雪梨,空中咻咻咻的幾聲響,有飛镖紮在了牆壁上。腳下一蹬,腳尖落在桌子上,往上一送,帶着雪梨,朝着屋頂一躍,兩人破房而出。
兩人噔噔噔的在屋頂上穿行,沒一會便消失在巷道裡。
雪梨被司馬薄夜禁锢在懷裡,距離很近,讓她很清晰的聞到,對方身上冷冷的雪松香氣。
他的呼吸很輕,穩穩的,一點也不像剛剛奔跑過了樣子,他的肩膀也很寬厚,隔着衣服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臂膀。
昏暗的月光下,雪梨能看見他俊秀的眉,纖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有種霧裡看花的美。
“姑娘請自重。”
隻是這人長了一張不會說話的嘴,一時斷了雪梨繼續欣賞的念頭。
“你在這裡,我引開他們。”司馬薄夜低聲說道。
雪梨不想麻煩,也不想和司馬薄夜有牽扯:“不用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說了這話,雪梨忽然喉嚨一股腥鹹,從嘴裡噴出一口鮮血。
“不好,剛才的飛镖上有毒。”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陰沉的聲音說道:“血迹在這邊,應該跑不遠。”
“中了我的毒,是走不遠的。”尖細的聲音說完話,嘿嘿的笑了兩聲。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走吧,先捉住他再說。”陰沉的聲音說道。
“等一下,嗅到味道在南邊。”尖細的聲音回答。
“可是血迹在北邊,會不會你聞錯了。”陰沉的聲音說完,朝着前方繼續追去。
尖細的聲音悶悶的說道,随後用鼻子嗅了嗅空氣,對着南邊說道,“我的确定,散發的味道在哪邊。”
“那我們分開走。”兩人決定後,一南一北分了開去。
司馬薄夜停在了一棵歪脖樹上,放下雪梨坐在樹幹上,雪梨死死的抓着司馬薄夜的手腕:“你要丢下我嗎?”
“不是。”司馬薄夜想要扯出手臂,看着雪梨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一副又快哭出來的表情,知道她是害怕了,耐心安慰道:“在這裡等我。”
“答應我,要回來。”雪梨顫抖着聲音,她現在已經沒有了掙紮的力氣,現在的司馬薄夜就像她再滾滾浪濤中抓到的一塊浮木,依賴着走了一段路,卻要松開手,獨自去面對,雪梨的心裡不舍又十分的無力。
“嗯。”司馬薄夜輕輕嗯了一聲。
雪梨還是不信任司馬薄夜,她也沒辦法,隻能用惡毒的詛咒,企圖喚醒對方的一絲恐懼:“你要不來,我做鬼也要去找你。别忘了我這個傷是因為你。”
這話一出口,司馬薄夜皺了皺眉,剛才的那點憐憫之心瞬間沒了,也沒了好氣:“做人你都鬥不過我,做鬼你也一樣。”
沒等雪梨在還擊,就見司馬薄夜飄然若仙,快速的消失在了視線裡。
毒藥上了勁,雪梨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被人救了下來後,還以為是司馬薄夜回來了,但聽到呼吸後,才知道不是。
“真是可惜,男的跑了,留了這個女的,也沒有什麼用了。”尖細的聲音傳入雪梨的耳朵裡。
她的精神渙散,隻剩下耳朵還能聽到一點聲音,不多時便聽到了司馬薄夜的聲音。
“别動,小心你的腦袋。”
“我沒動。”
“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是,是,是。”
“嗯。”司馬薄夜冷哼一聲。
“是……。”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脖子出噴出血液,直直的倒了下去。
司馬薄夜回頭看着前面漆黑的一片房屋,嘩的一下打開折扇,悠悠的煽動了兩下:“閣下是哪位高人,還請出來指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