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五也是聽小百合說了才知道的,不過那麼大的人物,自然是要說給有交情的人聽的:“我聽您的吩咐,對了,我想問問,您怎麼處理那兩個女人。”
“先留着,你出去吧,我想靜靜。”司馬薄夜沒考慮好,想到的也是雪梨那一層,他想弄死柳月,但雪梨要是追究起來,他怕惹得一身腥。
“是,您好好休息,過段時間,我讓人來接您去賭坊玩。”
以前大家不認識叫玩,現在知道身份了,在一起玩,氛圍就不同了,司馬薄夜揮了揮揮示意刑五出去。
夜裡,第二天,早上,縣太爺提着東西來了,司馬薄夜把人拒之門外,中午,以前一起喝酒的人提着東西來了。
一群群的,家裡多了很多禮物,司馬薄夜讓成澤記下,一一退了回去。
“少爺,舅老爺派人送來一封書信。”成澤把一張信箋遞給司馬薄夜。
司馬薄夜打開書信看了一眼,扔在了桌邊:“我母親難産而死,他們擔心失了勢,張羅着讓我這位舅老爺的大女兒做繼室,倒是鬧了好一出笑話。”
“我記得,舅老爺上京求老爺,給他小兒子在京城一官半職,老爺給他謀了個文書職位,沒幾天就不幹了的那位。”
“嗯,後面又把我這位表哥安排到了兵部,結果沒幹幾天回老家了,舅老爺還來信罵過幾回。”說到這裡司馬薄夜感覺這些人和事都很好笑,不由的勾了勾唇角。
成澤有些擔心信的内容,詢問道:“它上面寫了什麼?”
司馬薄夜直接把信拿了過去,遞給成澤。
上面寫了些寒暄客套的話,下面是說那位照顧過幾天司馬薄夜的表姐生病了,讓司馬薄夜去看看她。
那年打算做繼室的表姐,見司馬薄夜的父親不為所動,轉而和一個公子哥好上了,但那位公子哥不負責,名聲掃地被司馬薄夜的二姨娘送回了家,回去後這位表姐司馬薄夜就在沒見過。
“您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表姐準确來說是照顧司馬薄夜的妹妹司馬薄楓,說是照顧司馬薄楓,其實是拿司馬薄楓做借口,接近他的父親司馬信,司馬信事忙常不在家,所以這位表姐對司馬薄楓愛答不理的,偶爾來看看而已。
“少爺,我們還是走吧,省得應付這些人。”成澤也麻了,他們剛來時,行動自由,沒有人情世故,現在走哪都有人跟,點頭哈腰的盡是恭維客套。
司馬薄夜還想等着雪梨來找,等着李家上門,卻是誰也沒有等到,或許明天雪梨就來找他了也不一定:“過兩天吧。”
說是過兩天,其實是想等兩天,成澤心裡知道,也悄悄打探過雪梨的消息,知道雪梨要嫁人,但成澤就是不說給司馬薄夜聽。
成澤恨不得雪梨明天就嫁人,躺闆闆,省得影響司馬薄夜。
一想到司馬薄夜,被人設圈套,白白挨了一刀,成澤就殺心起,想把雪梨給剁了。
那天看雪梨進城,成澤就想捅雪梨一刀了,可惜司馬薄夜再,沒機會下手。
在成澤心裡,司馬薄夜是将來會成為帝王的存在,可是現在遇到雪梨,漸漸的變成一個凡人,這是成澤怎麼也接受不了的。
又等了一天,司馬薄夜已經不在奢望雪梨會來,而且每天有人來拜訪,着實反感,人情世故司馬薄夜無心經營,隻想率性而為,無拘無束,有了離開的心思,心裡卻是挂念雪梨,擔心雪梨受傷。
雪梨太過善良,容易被人利用,掉進危險。在司馬薄夜的心裡雪梨就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狗,讓他心生憐意,有了收養的意識。
在有就是那天,沒有及時去找雪梨,司馬薄夜心裡又恨又悔,所以在怎麼的,也放不下了。
總是盼望着雪梨會來,但司馬薄夜知道,雪梨不會來,就算等一輩子,雪梨也不會來,所以他隻好去找雪梨。
裁剪好衣服,雪梨就開始縫制,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繡花紋,就打算做一套普普通通的婚服。
燭光昏暗,雪梨放下針線,揉了揉發脹的眼睛,外面月光如水,從窗戶瀉進房間地闆上,破舊的房屋,在炎熱的夏天,還算好過。
雪梨站起身來,打算關上窗戶睡覺,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問了一句:“誰啊?”
沒人回答,雪梨又問:“是梅蘭嗎?”
依舊沒有人回答,雪梨覺得奇怪,但沒有多想,打開門,就見面色冷峻的司馬薄夜站在門外,遲疑了一下便關上門。
司馬薄夜眉頭皺了一下,擡手抵住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