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死遁了?
蒲與荷想到了系統劇情,那還挺符合邏輯的。
“但她喜歡晉思齊,師父明裡暗裡地勸她,她都不聽。”夏聞語說着,又把新筷子直接掰斷了,“氣死我了。”
蒲與荷:“……”
竟然還沒到火葬場劇情?還在前置任務?小蒲同學感到一絲惶恐。
“這京都名門貴女到處都是,難道走了她一個,太後還能讓那個畜生孤寡終生?她怎麼這麼死心眼?”夏聞語越說越氣,手上青筋暴起,蒲與荷生怕他把飯碗掰碎,哄道:“别氣了别氣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要不是師父攔着,我早就殺到那畜生跟前去了。”夏聞語光是聽秦舍意的描述,就氣不打一處來,“師父說,我姐姐身子虧耗得厲害,要好好養着,結果他們大冬天連個爐子都不生,甚至克扣月錢!你去打聽打聽,這京都上下,哪家哪戶的主母受過這種氣!我姐姐又不是從偏門擡進去的小妾,是三書六禮八擡大轎嫁過去的正妻!”
蒲與荷拍拍他的背:“小心點,别為了渣男氣死了。”
夏聞語倒完了一肚子苦水,心情好些了。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蒲與荷:“小蒲,我能不能央你一件事?”
“什麼事?”
“過兩天,那個畜生要過生辰了,可能會請些賓客,你求師父帶我倆一起去,行不行?”
“可以啊。”
蒲與荷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劇情需要,她就算不答應又能如何呢?
夏聞語聽了,十分感激:“謝謝你。”
“沒事。”蒲與荷見他安靜下來,暗暗松了勁兒,夏聞語甚至給她夾了菜:“一切拜托了,我想,姐姐可能是覺得出了将軍府,無依無靠,所以才一直忍耐。要是她知道我還活着,這件事應該還有所轉圜。”
“嗯嗯。”
蒲與荷點點頭。
寂然飯畢。
下午,蒲與荷又小睡了會兒,然後無所事事地在院子裡瞎逛。她看見夏聞語在磨他的刀,心下一驚:“你不會想單刀赴會吧?”
“沒有,赴宴不能帶這麼長的刀,我隻是照常給它磨一磨而已。”夏聞語舀了一瓢水,淋在刀身上,冷鐵在光照下熠熠生輝,映照出蒲與荷小半個身子。
“它一定見血封喉吧。”小蒲同學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嗯。”
夏聞語收刀,蒲與荷問他:“你還有别的事情沒?”
“暫時沒有。”
“那教我一點輕功?”蒲與荷露出一個自以為非常誠懇的笑容,“我想學學,到時候好跑路。”
夏聞語一怔:“學輕功要有底子的,一二天學不出什麼東西。”
蒲與荷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不過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術。”
“哦哦,那也可以。”
蒲與荷心中希望的小火苗又一次燃燒了起來。
然而夏聞語教她的第一招,叫猴子偷桃。
蒲與荷:“……”
“也許這一招十分有效,但,我找誰練呢?”
涉世未深的小蒲此刻隻想遁地逃走。
夏聞語一臉鎮定:“這招講究穩準狠,穩和準對你來說不是難事,難就難在狠上。”他說着,從懷裡掏出兩個雞蛋來,“給,試着用雙手捏碎它。”
蒲與荷:“……”
夏聞語也沒有管太多,将兩個雞蛋往這人手裡一塞,鼓勵道:“加油。”
蒲與荷哭笑不得,完了,這怎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艱難地說道:“兩個雞蛋能炒一盤菜呢,這麼捏碎它好浪費。”
夏聞語不說話,定定地站了會兒。再然後,他去蒸了兩個大白饅頭給她。
“那你先把這兩個饅頭捏成鵝卵石大。”夏聞語微微仰着頭,“捏完你自己吃了,這總不浪費吧?”
蒲與荷如同僵屍附體,動也不動。
手動壓縮饅頭嗎?到時候一口咽下去會不會被噎死?
蒲與荷欲哭無淚。
但她真的認真鑽研起來。
可惜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