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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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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為難,就不必回答了。”蒲與荷忐忑不安地往前走,秦舍意回過神:“你小時候問過我這個問題。”

“啊?”

秦舍意見她呆愣的可愛模樣,莞爾:“你那時候也就四五歲,才啟蒙不久,便來問我為什麼我是你義父,當時我念在你年歲尚小,并沒有如實相告,而後你便沒有再追問。”

蒲與荷心想,難道我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特殊身世?

秦舍意與她說道:“回家以後,我再說與你聽吧。”

“好。”蒲與荷應下,随人一道去了夏聆語那邊。

那人早先喝了藥,現在臉色已經好些了,但秦舍意說她是經年累月落下的病根,不容易好,還是要好生養着。他再開了張藥貼,叮囑她少量多服,顧護胃氣,蒲與荷聽了半天,還是一知半解。

夏聆語聽到最後,輕聲問他:“秦院使,将軍可還好些了?”

“我今日為他行針,他腿疾已愈七八,但他心有郁結,這心病恐比身病重得多。”秦舍意規勸着,“夫人,承您擡愛,某如今便鬥膽多勸兩句。兩情若是難長久,不如枝頭各自飛,否則行到山窮水盡處,隻會更傷人罷了。”

夏聆語注視着他,忽然紅了眼:“秦院使與令愛,不僅長得像,性子和說話方式也像得很。”

“人在局外,考慮事情便多有不同,夫人不怨我多言就好。”秦舍意頓了頓,“改日我會送幾個香囊來,置于枕邊,有助夫人睡眠。”

“有勞了。”夏聆語使了個眼色,那嬷嬷又送來一袋銀錢,秦舍意沒有接:“給小女與給在下是一樣的,夫人客氣了。”

夏聆語也笑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讓嬷嬷送送您。”

秦舍意颔首稱是,領着蒲與荷回去了。

夕陽西下,将軍府本設了晚宴,但秦舍意沒有留下,那幾人亦未挽留。蒲與荷坐上馬車的時候,還掀開簾子,看了眼那熱鬧的府邸,心中莫名惆怅。她放下簾子,坐在車裡,小聲說道:“我覺得夏夫人真可憐。”

秦舍意不答,而是問道:“你師兄呢?”

蒲與荷一驚:“糟了,我這一天都沒怎麼見着他。我就看見他爬到他姐姐那屋頂上了,他不會——”

“應當不會。”秦舍意略略思索着,“他那性子,若真要闖出點事情來,就不會忍到晚上了。那嬷嬷夜裡會睡外間,白天出去的女婢也都會在,隻有宴會的那會兒,他才可能單獨見到夏聆語。”

“那他,現在要怎麼呢?”

“許是回家了。”秦舍意叮囑她,“到家以後,千萬少說話,别跟他吵架。”

蒲與荷嘟囔着:“我其實,不是很會跟人吵架,我很溫和的。”

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秦舍意笑了:“我知道,歇一歇吧,到家我叫你。”

“我不累。”蒲與荷巴巴地望着他,“所以我為什麼是你女兒呢?”

秦舍意笑意不減,娓娓道來:“我那時候還在家中,跟随我父親一道在鄉中坐診。遇見你的那天,你剛好發着高燒,才一歲多點,被一個老人家抱來看病。”

“老人家?我奶奶嗎?”

“不像。”秦舍意搖搖頭,“她雖然十分緊張你,但那神色姿态,不像你奶奶,反倒有種難言的古怪。當時是夏天,下着大雨,我父親去城東出診,而我在家坐堂。”

秦舍意回憶起那天,都覺得不太真實。

天色實在太暗了,明明是下午,卻好似已經夜幕降臨。黑雲壓城。風聲呼嘯,大雨将至,爐邊的窗戶紙仿佛一觸即破,蒸騰的水汽混着藥香彌漫在整個屋子裡。十八歲的秦舍意剛剛熬好了給祖母的藥,就聽家裡的幫傭來找他,說是外邊來了個老太太,抱着個小孩兒來。

“那老人家見我,直喊救命。”秦舍意微垂着眼簾,絮絮低語,“我當時看你燒得厲害,不哭不鬧,一點精神都沒有,便在家中給你煮了藥,喂你喝下。”

“然後呢?”

“後來那老人家就消失了,我怎麼都找不到她。”

“啊?”蒲與荷十分驚訝,“我是被她借着看病的由頭抛棄了?”

秦舍意解釋道:“鄉中父老都沒見過她,口音亦不是我們那片,我猜可能是逃難至此,難以撫養你,所以才出此下策。”

蒲與荷啞然,心情微妙。

秦舍意笑笑:“你命大,燒成那樣,最後竟然救回來了。我父親說,這孩子與家裡有緣,便打算養着你,認你做我妹妹的。”

“那,那最後怎麼?”

他們的馬車經過一片如水的月色之下,皎潔月光透過簾子,在秦舍意的頸側落下一道淺淺的光暈。他一直都是溫柔的,說話是,做事也是,連訴說那些苦痛的往事,也沒有見到怨憤與憎惡。

“收留你的一個月後,我家走水,我父母與祖母都葬于大火之中。”

蒲與荷驚愕,頓時僵住了。

“我兄長與阿姊都說這孩子不吉利,想将你送人。但你生病那段時間,都是我在照料你,真要送走,竟有幾分舍不得。”

蒲與荷聽他這溫柔語氣,突然難過起來:“其實,你也可以把我送走的。”

“我幼承庭訓,十八歲的時候差不多可以獨立出診了,所以我帶你離了家,想着自己也算有幾分本事,不至于餓着你。”秦舍意淡然笑着,“隻不過背井離鄉,見了世面,才知道良醫良相,都是難為之事。”

蒲與荷聽了,更是揪心:“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過去了,便不覺得苦了。”秦舍意知她心情,從腰間荷包裡找出一個小小的油紙包,遞給她,“今日分來的糖,給。”

“哦。”蒲與荷還是傷心,秦舍意卻道:“你本來随我姓,他們叫你秦姑娘,倒也不錯。隻是你半年後,又生了場病,我卻怎麼都治不好,最後還是去尋了一位長者,治好你的。那前輩早年在道觀修行,他說這孩子不宜與我一個姓,容易折壽。”

“然後呢?”

“然後我帶你去觀中算命,那老道長說你身似浮萍,将來終要與我分離,取名随緣便好,無需強求。”秦舍意似乎是說累了,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那年夏天,我們住在一條長街上。屋後頭便是一個湖泊,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别樣紅。你那時候差不多三歲了,會追着蜻蜓跑,分不清蔥和蒜,還把我養的一盆菖蒲當成野草拔了。”

蒲與荷忍不住輕笑:“我小時候還這樣啊?”

“煩人呢。”秦舍意低聲嗔怪,他倚着馬車,喃喃着,“彼澤之陂,有蒲與荷。我給你取這個名字,也是應景了。”

“蒲是菖蒲,荷是荷花嗎?”

“嗯。”秦舍意笑笑,蒲與荷想了想:“那,那你也該是我義兄才對。”

“你年幼失怙失恃,又身在異鄉,我怕你受别的孩子欺負,才對外說你是我女兒。”秦舍意頓了頓,像是累了,“但父母之恩,我不可一人獨占,你還是要知道些,将來若是,若是——”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蒲與荷愣了愣,稍稍傾身,才發現這人已經睡着了。不過馬車裡光線比較暗,她才沒有看見。

“沒有将來的,我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對他們有什麼感情。”蒲與荷呢喃着,将馬車裡的一條薄毯給人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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