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得很破嗎?”蒲與荷上下打量着他,“你别穿太漂亮,到時候上山的香客把你圍個水洩不通,我還得費勁去撈你。”
“吃你的。”夏聞語給她碗裡塞了兩塊紅燒肉,蒲與荷咯咯直笑。
上山敬香那天出了太陽,不似前幾天陰沉。蒲與荷揣着個暖手爐,站在一棵樹下等人。左等右等沒等來夏聆語,倒是遠遠見到了雲陽郡主。
“我靠。”蒲與荷往後邊躲了躲,隻見那人在左右簇擁下進了大雄寶殿。蒲與荷下意識地去摸口袋,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手機。
我的小機!
蒲與荷傷心了,再一想,好像信鴿也沒見過了。
“唉。”她蹲下來,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夏聆語才姗姗來遲。
“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蒲與荷往她那裡走,離近了才發現對方臉色很不好,走路都搖搖晃晃的。蒲與荷吓了一跳,趕忙沖過去:“夫人,你怎麼了?”
“我沒事。”夏聆語拉住她,示意她小點兒聲,“将軍在車上。”
蒲與荷一時語塞,救命,AI機器人為什麼不在家充電,而要跑出來啊?
“那我——”
“不必,我們走吧。”夏聆語拉着她,催促着進去,蒲與荷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就帶着人進了廟中。
廟裡的主持慈眉善目,坐在蒲團上敲着木魚,蒲與荷不敢造次,乖乖跪在了菩薩面前。那菩薩法相莊嚴,蒲與荷擡眸看了兩眼,便給她磕了三個頭。
“菩薩,請您保佑我心願得成。”
蒲與荷默念着,又磕了三個。
嗯,六六大順。
蒲與荷逐漸迷信。
夏聆語燒了香,請了願,便從偏門出去,到約定的地點去見夏聞語。那地方要穿過一個小石門,下台階走到半山腰的石牆後面,算是十分隐蔽了。蒲與荷送她到半路,就去石門那邊望風。這條路建在寺廟外側,上下隻有這個門可走,所以她覺得十分安全。
“姐弟相見,我就不去打擾了。”蒲與荷望天,“老天爺啊,就拜托你行行好,保佑這萬事順利吧。”
天邊飛過一隻麻雀,落在了石門上方。
蒲與荷坐在一邊的石凳上,正在發呆,卻聽見了一個讨人厭的聲音:“你怎麼在這兒?”
她扭頭一看,竟然是雲陽郡主。
“随便逛逛。”她說。
“随便逛逛也能走到這兒?”雲陽郡主狐疑地打量着她,蒲與荷不耐:“你不也逛到這兒?”
“我聽說夏夫人朝這邊走了,就來看看。”
蒲與荷眉頭微蹙:“你聽誰說的?我在這兒坐了有一會兒了,就看見頭頂有隻麻雀。”
雲陽郡主瞥了眼她:“小心鳥屎拉你頭上。”
“嗯?這話能從一位郡主的嘴裡說出來嗎?”蒲與荷滿臉困惑,“幾日不見,你被奪舍了?”
“你才被奪舍了!”雲陽郡主明顯不想跟她多說什麼,徑直越過她,要穿過那石門,但被蒲與荷攔下:“裡邊的路塌了,不好走,我勸郡主不要自讨苦吃。”
雲陽郡主不愉:“讓開。”
“我不。”蒲與荷和她杠上了,這四下無人,自己還能輸?
沒想到,對方竟伸手推了她一把。
蒲與荷:“……”
霸總打架扯頭花,郡主打人不會也?
她死死抓住了對方的手:“幹什麼?要打我?”
“你松開!”
“我不!”蒲與荷硬氣着呢,拽着人質問道,“你憑什麼針對我?我招你惹你了?”
“你就招我惹我了!”
蒲與荷:“……”
好熟悉的感覺,和“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有得一拼。
雲陽郡主扯不過她,氣得張嘴就咬。蒲與荷吃痛,胳膊肘頂了她一下,剛巧打在對方胸上。
“……”
“流氓!”雲陽郡主急紅了臉,蒲與荷更是無語:“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有的我也有啊,你家婢女還給你沐浴更衣呢,你怎麼不嫌她們耍流氓?”
“強詞奪理!”雲陽郡主擡腳要踹她,結果這地方背陰,地上苔藓光滑,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就往後倒。蒲與荷怕她摔到後腦勺,給摔出個好歹來,就用力拉了她一把。
然後悲劇就發生了。
蒲與荷感覺嘴巴貼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雲陽郡主那張臉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看清對方的毛孔。
年輕真好,居然不長黑頭。
蒲與荷還有點感慨,嘴巴就被咬了,然後她猛地後退,回過神時,雲陽郡主捂着嘴,一臉要吃了她的表情。
蒲與荷:“……”
等等,剛剛,剛剛難道?
“呸呸呸!”她吐着舌頭,對方惡狠狠丢下一句“我不會放過你的”,之後揚長而去。
蒲與荷簡直比窦娥還冤。
天殺的!上次看到這種劇情還是鳴人親佐助!
蒲與荷使勁抹了抹嘴,心痛不已,這可是她的初吻!啊啊啊啊啊啊啊!這該死的遊戲,你欠我的拿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