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蕙蘭自己站起來,她說:“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有事,我們就先回去忙活,等月香下次有時間,我們再見面。”臨跨門出去的那一腳,她轉過身對着高月香說:“這碗蘑菇湯的做法,我記下了。”
剛才僞裝的歉意,這會煙消雲散,變臉極其快,高月香明白這是宣戰。
高壯實走回家的路上,忍不住的開始指責,“我以前就說,大家都是親戚,别把關系搞得太僵,現在月香要變鳳凰了,咱們家是一點光都沾不上。”
這番話引得張蕙蘭哈哈大笑,她的愚蠢丈夫一向都蠢,這次也不例外,“她和柯國安的婚事能不能成還未知,高興的太早隻會摔大跟頭。”說透了也隻是個小姑娘,自己吃過的鹽都比她命長,以為重生一回就能打敗她嗎?癡人說夢的臭丫頭,給她臉是她自己不要,張蕙蘭安排起丈夫:“你去找瘸腿麻子,把我煮的蘑菇湯端給他,就說高月香讓送給他喝的,有些事想請她幫忙。”
女兒高靜香的怨氣一直挂在臉上,她想不通為什麼都是重活一世,高月香就能比上一世活得好?這憑什麼!
她一個孤女就該認命,不該肖想改變命運。
張蕙蘭注意到女兒靜香:“你這麼着急做什麼?人最忌諱一口吃成大胖子,凡事都有個講究在先,心眼是用來耍的不是光發火就行。”她又想到一招:“你去把百花說給你的消息告訴全村,就說高月香親口承諾她能撈出老村長和村支書。”
靜香不解,被張蕙蘭一點,立馬領會。
那原話是,“柯國安的性格不會喜歡行事張揚又伶不清的女人,即便她長得美若天仙能驚魂動魄。
朗朗乾坤下的天氣最适合登門拜訪,高月香帶着婵娟拜訪警察局局長,一進門就問清了身上的舊疾,以及常年形成的職業病,在銷魂細膩的一雙手下,身體化為一灘水被擺弄。
局長流出的汗,猶如下雨般,源源不斷,“舒服!太舒服了!小高你這手藝太好了,跟誰學才能學成這麼優秀?”男性眼神裡的欣賞大方展現,“我看你是個女娃娃又骨架小還瘦,按摩起來肯定沒什麼勁道兒,結果是我看走眼了,你不光有勁兒還勁大的不行,我這背一開始酸痛到直抽抽,現在是痛徹心扉從裡到外的舒坦,感覺緊繃的身體好像被你釋放成一灘柔情似水。”
高月香享受這誇贊,她可是得過全國SPA按摩師,第一頭銜的業内人士,她手裡的客戶全是各行各業的大人物,掙錢最多的一個月拿了五十七萬。
原本有着開店計劃,一朝醒來意外穿書,但好像更有利創業,在八零這個年代,正是做個體戶的時機,趁着各行各業還沒發展出商業鍊,她可以捷足先登促進發展,然後躺在一推錢上數錢,就是她的究極夢想。
局長給的錢能多些,但高月香堅持不多收,隻拜托幫忙傳揚手藝,讓以後的日子不愁找不到客源。
婵娟高興的不行,她從未見過五塊錢,這在心裡就是天價。
兩人來到縣城的主街上,隻有這裡稍微能繁華些,高月香大方的請婵娟吃,剛油炸出的脆乎柿子餅,這戶人家把一樓當商鋪,做起了臨街生意。
眼下看時間該回夏宅了,但高月香吃的很慢,在婵娟都把手指舔幹淨了,她才吃了三分之一,好像有點在等什麼的感覺。
直到街道辦主任的身影出現,高月香才加速吃起柿子餅,她小心翼翼斜着眼的看去,看到他開車門坐進去,這一切似乎都在盡在掌握中,可意外從天而降。
是柯國安。
他從街道辦主任的車後面出現,随後快速拉開車門閃進去,車裡自帶的窗簾被拉上,讓外面的路人什麼都看不到,但持續時間不長,柯國安很快就下了車。
在看清他行走的線路時,高月香察覺到他這是朝她們這條路走來,連忙拉着婵娟低下頭,不說話也不亂看,就盯着腳下踩着的井蓋。
柯國安和她們就要擦肩而過,高月香眼看着自己快能擡頭了,結果他停在了她們身旁。
他說:“來一份柿子餅。”
高月香和婵娟:......
早知道就離開柿子餅攤了。
在如此氣氛下,誰都沒給誰打招呼,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是街道辦主任的車爆炸了。
等高月香回到神,才發現柯國安已經走遠了,她的呼吸立馬放松,對着老闆說:“再來五個柿子餅。”
她要分給夏家人吃,雖然隻是平價小吃,但心意要表達到。
左腳剛踏進夏宅,屋裡的保姆就迎來,“月香,你好福氣,國安這人真不錯,沒讓你白等他這麼多年。”
另一個保姆也圍過來,“一會你舅媽就該找人給你制定紅色婚服了,彩禮讓你自己拿上過日子,聽說給的隻多不少呢。還有大家電在北京有一套,也會給夏宅裡置辦一套,要讓月香富貴的出嫁。”
屋裡的舅媽聽到動靜從裡面走出,“月香回來了,快随我挑挑你婚期的日子。國安說你們婚後要去北京生活,這得準備很多東西,但他時間給得緊,我和你姥姥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