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到了晚上還不等高月香拿出來狗鍊,柯國安頭一挨着床就睡着,而她也還沒來得及感謝他。
第二天起來坐在飯桌前,柯國平趁着父母不在家,隻剩他們這一輩時說:“最近天氣都好,明天去郊遊,怎麼樣?”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對上窗外的苦菊。
高月香看破不戳破,她對于這個女人和柯國安保持同樣态度,一不把柯家攪散、二得身家清白、三要他們真心相愛,這自然就不會反對他們在一起。
身側的柯國安也看出來點眉目,能讓國平不再對着高月香發情,這對他來說也是喜事一樁,便想着趁機給他們制造機會,和高月香目光對視下說:“我們去。但我倆還得去别地方,隻能同行一會。”
對面的柯美凝興緻缺缺,她不是傻子能看清狀況,就更不想去當給别人當電燈泡,也是拿蠢貨柯國平沒辦法,她覺得他看女人眼光有問題,不是喜歡上嫂子就是喜歡解救風塵,于是湯勺扔碗裡說:“我不去。”對上柯國平繼續道:“那簡直無聊死了,你當自己是大學生搞春遊呢。”
柯國平瞬間沒好氣,“你愛去不去,我求你了?”
高月香看他倆又要吵起來,忙用公筷夾點心給他們,“吃點芝士,這是你們大哥的朋友,從法國帶回來的。”
柯國安接起話,“都嘗嘗。”
兩個人在家跟帶小孩似的哄着。
飯後大家各幹各事,高月香去施工現場,進度明顯加快。
尤其,包工頭見到高月香就迎上來,“高老闆,咱們這再有三個月就能初完工。”
高月香滿意的點點頭說:“辛苦你們了。”那她就準備傳授手藝給婵娟,按摩工的活光她一個人不夠用。
兩人來到提前踩好點的山間溫泉,這裡自然形成的風景未被開發,還鮮少有人知道此地而婵娟也是,無意拉着康複的方一凡到處轉才發現。
随着他們來過好幾次都沒遇上過其他人,婵娟如今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她脫衣服的速度比高月香快多了,然後讓皮膚充分浸泡為熱蒸汽中滋養,等表層都變得滑嫩微紅了爬上岸,高月香則讓她背過身趴着,“你感受一下我的力道和手法。”
先是肩膀一陣酸疼、再是脊背被碾壓、後又是腰肢夾緊、最後是大腿小腿被搓揉、連同腳丫子也按到。
這期間婵娟就跟身上有跳蚤似的,很想亂動又覺得特别疼便隻能喊出:“月香,你這手勁兒有些太大了吧?客人估計都承受不來。”此時她的五官就差擰到一起。
高月香繼續用手肘和掌心按壓,節奏沉穩不亂的完成流程後,問:“現在感覺如何?”
婵娟身上一下失去力道,還打通了全身經脈,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蕩着,那些剛才還殘存在腦裡的痛,一下變得模糊不清甚至希望再來一次?随即驚喜轉過身說道:“好神奇,我現在一點都不疼了,還覺得全身上下都被打通了!”
“因為按摩按的是穴位。它跟中醫有些技巧相通,會痛是正常的,你一旦忍過去就會舒坦,它會将緊繃的血脈打開,重新讓血液在體内加速循環。”高月香說的頭頭是道,這是她從事這行的經驗,對婵娟更是無保留傳授,她接着說:“你對我來試試,先從肩膀按起。”
婵娟起身換高月香趴着,但她遲遲不敢下手,有種未出捷身先死的感覺,這時高月香轉過身說:“以後你也要坐穩咱們店裡,第一女按摩師的位置。婵娟我覺得你很合适。”
高月香鼓勵她試試看。
于是在這種備受期待的目光下,她微濕的手捏上肩胛骨,順着高月香的指點認準穴位。
半個小時後。
她渾身出的汗比高月香都多,婵娟捏的也是氣喘籲籲,隻能斷斷續續說話,“這…這活也就因為你有真我意識才能幹下去,若換做别人估計早就在家當嬌媳婦了。”
說完此番話手指都還在顫抖,婵娟覺得比她打掃衛生還累,按摩師一職看着是随便捏捏就行,但想要客人下次還來那門道可多了。
高月香笑着看向她說:“累是累了點,但錢握在手裡,才是自由的開端。你想指望誰,都不如指望自己。”她還是依舊清醒不讓自己沉淪,甚至也不放松一刻帶着婵娟,就去賣花灑的地方尋摸商品。
這是她店裡必不可少的東西,但老款的以不合适發展,唯有從進口的才能匹配商業模式,高月香帶着婵娟轉悠了整個市場,在裡面挑挑揀揀的一大圈,最終鎖定入眼的第二家産品,就他們家質量最可圈可點。
她問道老闆:“這是什麼賣價?”
此時大口喝着茶又出汗的老闆伸出五個手指。
婵娟:“50嗎?”
老闆縮回四根手指,搖了搖剩下的一根。
“5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