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鮮攤本就人滿為患,這邊人還愛晚上不歸家,喜歡成群結隊的乘風納涼。
高月香隻能用眼睛緊緊注視着他們,但一晃眼的功夫柯國安,帶着方念慈就消失在眼前,那速度快的像兩個鬼魂。
與此同時和她同坐到一塊的大家,都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婵娟小聲言:“是看見了誰?”
還能有誰。
闖入畫面裡的男人太過耀眼,一襲亮眼的黑色皮衣,再加锃亮的男士西裝皮鞋,讓他整個人在熱鬧的街景裡,顯得既突出又不合群。
婵娟也是後悔問出,隻能看着那人走到眼跟前。
一旁的長龍跟狗見了主人那般,立馬搬凳子打招呼:“星爺,您來了。”
高月香收回思緒,她将錯就錯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見,這幾個月都沒聽到您的消息了。”準确來說簽完合同就不見人了,緊接着長龍就被一聲令下送過來了。
賴遠星在長龍把闆凳放好後落座,并朝服務員喊:“來瓶冰啤!”随之大喝一口下肚像是口渴了,等喝完後才回高月香的話:“去了趟國外才辦完事回來,沒來得及趕上你的開業儀式。”
高月香心裡巴不得這種危險人物不來,“說的哪裡話,您來不來都是座上客。”但她說着違心話還主動幫忙倒酒。
賴遠星接過又一口悶掉,但他的嘴啧了一聲,“這酒跟水一樣沒味道,和洋酒簡直千差萬别。”
高月香無語住,今天話題是都離不開酒,但無論是中酒還是洋酒,她都從未覺得那玩意好喝過,而且現在還有一種在幫柯國安查走私,他卻背着自己偷偷幽會的感覺。
長龍的狗腿子卻實至名歸,不知從哪抱了兩瓶洋酒奔回來放桌上,“星爺,我拿了白蘭地和伏特加。”
“好樣的!”星爺直接誇長龍,隻因這都是他常喝的。
其他人則默不作聲,其中方一凡和婵娟都知道柯國安是抓走私的,但神來之筆轟然駕到,“你這酒都走過海關沒?”
長龍聽見問話,他的頭瞬間像個撥浪鼓一直點,“都按流程走的,咱不幹那違法事。星爺你就放心,出了事我遞頭。”
高月香心想他之前可不是這樣表示的,幾乎都快松口承認能偷渡洋酒,所以他們下面這些人欺上瞞下?就不怕這樣做會死的特别慘。
“海參湯來了,客人們請慢吃。”老闆親自端羹湯過來,高月香卻記起他們沒點這菜,可賴遠星很自然的拿碗盛湯,“喝點?這玩意對女人是大補,你看着膠原蛋白都滴出來了。”他問着高月香。
賴遠星這個人原著裡沒有,高月香隻能憑自己直覺去判斷,他現在看着像是有半個人樣,其他的她還都不好評價,但這起碼是在失去柯國安後,還又出現了一個另類的陪伴,也不知這是天意還是故意如此。
回到家已是将近十一點,柯國安離回家時間還早,高月香這會已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坐在窗口的梳妝鏡前開始護膚。
她看着來到深圳的肌膚越來越好,就越不經意間沉淪回街景,那副手挽手走路的樣子遠遠看去,誰都會覺得他們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跟柯國安在一起時間不算短,高月香險些就要忘了,這是一個本質上是男頻小說構架的時代。
原本方念慈就是後宮團成員之一。
倘若他們之間若真有點故事,似乎也符合劇情内容。
但柯國安給她的感覺很專一。
兩個人從成婚到現在他除了工作就回家,兩點一線的生活做靠譜的成家男人。
也盡量避免身邊一些女人的接近,他似乎真想逆轉做純愛類男主,這些微小的細節高月香有感知到。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
高月香起身去開門,随着燈光的影子灑出,苦菊的臉出現在眼前。
她雙手端着深到發黑的中藥說道:“這藥提前涼過了,已是可以直接入口的溫度。”
高月香微笑了一下接過,“辛苦你了,又是你忙到最晚?”這洋房裡一共帶她三個幫傭。
苦菊最終被留下幹活,但她和柯國平的關系好像,就點到為止不在向前,這是高月香觀察得來的結果。
“太早睡也睡不着,還不如多幹點活。”另一邊苦菊已經誇上了高月香,“今天我們幾個聚在一起聊天,都在誇你有工作意識,說有思想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工作意識?
高月香看她也特别有,隻不過工作分好與壞,倘若隻想要那份好工作,那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可缺,而就苦菊目前的身份,她想這肯定是算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