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的聲響結束,高月香大口喘着粗氣,她放空了自己的大腦。
明白柯國安不想正面回答和方念慈的事,那索性就算了。
她對任何事也都不應有占有欲,這次就記住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其他的睜隻眼閉隻眼得過且過就行。
等再次起身收拾好,高月香要去照常工作,柯國安讓司機先送她,再掉頭過來接自己。
而回來後不僅柯國安上了車,他還帶走了柯國平,兩個人前後腳回到了他對外的辦公室。
黃詠珊看出兄弟倆有私事要談,随後推遲了後面事務安排。
柯國平:“哥你要相信我,你弟絕不是酒後亂性那種人,我想了一晚上都沒半點印象。”
柯國安拉開椅子讓柯國平坐下,“你們當初為什麼沒順利在一起?”
“因為我發現看不透這個人,感覺她喜歡我,又不完全喜歡我。”
柯國安當然相信柯國平,兩人自幼一起長大,弟弟的品性他清楚,再者愛和喜歡本來就很難一直裝下去,總會有不經意露出馬腳時刻。
柯國平倒了杯茶水給柯國安,“我現在回想當初和她碰面的過程就不正常。”
“如何不正常?”
“那天我正常下班坐車回家,車開到一半突然輪胎漏氣,這才被迫從車上下來,在轉角處就遇到被人追的苦菊,她當時一副楚楚可憐模樣,拉着我不讓走求我幫她躲避那些人,而我當時迷迷糊糊就幫了她。現在想來這完全就是有目标的選擇,否則那麼多人她怎就非要我幫她?”
柯國安不打算告訴柯國平,他發現了苦菊的身份,像這種事越少知道就越安全,“确實動機不純,但現在我們理虧。她隻要一口咬死你們發生了關系,那就會成為相伴你左右的醜聞,若在傳揚出去更是讓你和柯家名譽掃地。這也怪我當初大意了沒更細緻調查,而我們是一個集體不是個體,還是得要先顧全大局。”
柯國平不怪柯國安,這一切都是自身問題,但不明白:“以這樣的手段得到我,她圖什麼?”
柯國安:“人心是世界上最難以捉摸的,她一定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我們現在就需要打破她的謀略,讓這整件事自動浮出水面。”
柯國平贊許,他問:“需要我怎麼做?”
苦菊已确定和走私黨有關,那她肯定不止一個任務,柯國安想放長線釣大魚,他拿出最愛的三炮台茶,給他們兄弟倆重新倒上,“你親口去說願意對她負責,也願意承擔起身為男人的責任,讓她提出想要的解決方案。”
“那萬一她說要結婚就真結?”
柯國安說了他的想法:“結,但日子不真過。這隻是為以後揪出她真面目的手段。”
此時柯慕寒開門進來,兄弟倆立刻起身叫,“爸,大伯。”
他對着他倆道:“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接着對上柯國平說:“你哥的方法可行,也是目前扭轉我們被動局勢最好的打法。”
柯國平害怕的低下頭,他怕受到嚴厲的指責和批評,從小到大柯慕寒在心中都是嚴父形象,而這回卻出奇的平安無事,柯國安也在一旁扶上肩膀以示安慰。
送走這對柯氏父子,黃詠珊才進來彙報:“日本有一批正在熱賣的浴鹽和泡澡球,他們那邊有供應商正想找商家引進中國。”
“你去交談,直接拿下所有供應渠道,以公司的名義。”
“好,那我先去租一間辦公室再和他們日本方交涉。預估三萬不超三萬五就能談成這筆生意。”黃詠珊處理公事能力極強,但安排還是得聽柯國安的,“那我們公司叫什麼名字?”
柯國安想到高月香的店名叫“水/包(bao)/(pi)/”,是一種浴室洗澡的民俗文化别稱。
那他的公司就叫“好運來”,希望能帶給她無限好運。
水包/pi店裡最近又招了兩個新人——小宋和南妹打壓,其他人都還是老樣子沒調動,這會男女公共澡堂都進入最忙時刻。
可也就隻有到了晚上洗澡的人才多,小宋和南妹放下打雜過去幫忙,高月香一人正在愁不高的流客量。
這洗澡的人越多洗的就越快,忙也就忙這一陣子,後面大家就都比較輕松,所以當初在招人的時候,會覺得花這份工資不太值得,但真忙起來光搓背排隊就引來客人不滿,更别說還想讓客人多在店裡消費。
高月香在前台數着目前為止的收益,比前幾天剛開業那陣正在逐步遞減。
主要原因是嘗鮮的勁兒過了,就會有不少人不舍得花錢在洗澡身上,但她幸虧做好了兩手準備,一是大肆在全城搞宣傳,多與其他商家搞合作、二是不斷改造創新他們的洗浴店。
目前新修了四個小型公共浴池,這是讓客人進去像溫泉一樣泡着,自是比淋浴的留客量時間長,但遭到有的客人抨擊:“老闆,你這池子的水幾天一換?這麼多人泡進去跟下餃子似的,光看着都感覺很髒,萬一再有人偷尿或者放屁在裡面怎麼辦?”
“客人,我向大家保證,每天都有清潔打掃。而您剛說的那些問題是屬于客人素質,但我們也會盡量避免争取做到盡善盡美。”
“那我也不去泡,誰知道其他人身上會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