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慈想過無數回兩人會有的故事,但一切都戛然而止在他成婚那天,眼神裡瞬間多了些落寞,“也祝你和你太太和和美美。”她猜他們應該很和睦。
柯國安光笑着點點頭,沒說心裡話,他尋思着最近去哪學如何哄好女人。
待第二天,高月香提着買回來的泡澡球準備試用,才發現那四個小水池裡已被放了其他東西進去,她連忙把婵娟叫來說今日停止售賣泡澡池,并通知下去誰來買都不能給開單。
這會其他人也陸續進店準備營業,大家都看見黑着臉的高月香,唯獨店長張三裝沒看見路過,但沒走多久就傳來聲音,“誰把池中水放了?”
高月香冷冷回他:“我放的。”
張三指指點點的走回來,“你怎麼不提前溝通?那是店裡要引進的泡澡球,四個池子我放了四枚,一枚就要幾十塊錢可老貴了。”
“你放的時候給我說了?引進新品這麼大的事,你不同我商量就擅自決定,店長的權力沒這麼大吧!”高月香喋喋不休的怼他,誰知道他弄的泡澡球有沒有正規手續。
不怕被怼的張三會強詞奪理,“這是你同意的!長龍說是你的想法,我們才會放進去。”
是她曾經說過的但後面完全沒跟她商量,這就是要把她架空的趨勢,“我是說過,但後面沒人來找我商量,你們就私自放進去要負全責。”
一個女人家怎麼如此難說話,張三氣急敗壞道:“那這也是長龍說你們商量好了,我才準許投放的,你要找人負責就找他。”
長龍站一旁,眼睜睜看着自己被賣,他必須辯解,“我隻是提了一嘴香姐的想法,店長就讓我放進去試試,說這種事隻要一把手同意了,就不用去經過你同意。”
高月香看着他倆狗咬狗,知道這倆人都不是好東西,别想着誰能逃脫這次事件,“店長的失職推脫不掉,店員的口快也不是借口,這都跟店裡的混亂有關系,從即日起店長必須在我之下,我會去跟文先生說清楚,其次拿來用的四顆洗澡球,你們兩個均攤不能用店裡經費,這是擅自做主的後果。”
張三和長龍憋着口氣,其他人都在旁邊圍觀,隻有婵娟和方一凡先後站出來。
“店裡肯定都先聽香姐的話,我們剩下的人都隻是打工。”婵娟點他們兩個身份。
“幸虧是咱們自己人先發現池水有問題,若是換了客人肯定一時難解釋,還有可能會倒貼賠償給人家,你身為店長得好好學怎麼維護店面,不能隻會聽拍馬屁的店員話。”
方一凡平時做事不苟言笑,說他們也是嚴肅端正的态度,可這就更讓年紀稍長的張三挂不住臉。
張三努起最後的嘴硬,“我也會禀報給文先生。”随後灰頭土臉的走到前台,跟沒事人一樣準備營業。
長龍則是低下頭不敢吭聲,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事後其他人也都散開各自幹活,其中南妹和笙意給高月香使眼色,暗中誇她幹得漂亮本就該拿出威嚴。
到了關門時高月香正在整理體驗感,她把買來的洗澡球讓員工去感受,在反饋給她那種感覺與肌膚接觸好,此時店裡隻剩方一凡和婵娟她擡頭說:“晚上我請客吃飯,地方你們随便挑,感謝早上幫我說話。”
“你這麼說就太客氣了,我倆幫你是應該的。”
婵娟和方一凡笑呵呵,和高月香結伴同行,這才是值得維護的關系,但好端端的路上冒出一攔路人。
高月香從眼睛認出是那天賴遠星的小弟,他們四人從人多眼雜之地,來到巷子裡的胡同裡秘密談事。
“你們說要救星爺的事還算數不?”小弟一開口就問。
高月香點頭,“當然算數,你說他是怎麼想的。”
小弟把臉一沉小聲說:“他讓你幫忙買一張去澳門的船票。”
要去澳門而不是香港?不過去哪裡她都可以買票,但股份書得需要他本人簽名,“我可以幫買,但我也有一件事相求他,你替我代為轉告。”高月香想把投資占比買回來一部分,保持他的那份在自己之下就行。
小弟記下,臨走前說:“等我後面找你們。”
高月香回他:“一言為定。”
待人走後他們才若無其事的出巷子,但婵娟有許多問題想知道,“那星爺是怎麼回事?”
“他被囚禁在家中不得而出,所以是那姓文的來壓我們。”
婵娟瞬間恍然大悟,但緊接着就擔憂起來,“若真幫他逃走了,到時候殃及月香你…”
“不會的,他沒那麼傻供出我,但凡還為以後着想,就知道斷了後路有多恐怖。”這就是高月香的小算盤,她走的每一步都有用,“再者如果不趁這時候買回來一些股份,那以後這店恐怕就很難是我的了。”
“去澳門的票我來買。”方一凡挺身而出,他願意包攬下危險,就算查到是他買的票,也不關高月香的事。
可高月香不是心狠之人,她不會犧牲自己身邊人,“我們誰都不去買,到時我會想其他辦法。”
她和婵娟剛進家門,就有人打電話到客廳。
起初并沒有在意這通電話,直到高月香快走進房門,家裡幫傭喊了聲:“找您的電話。”
高月香狐疑,但還是接起,“你好,哪位?”
“我是文子韬。”
寒意瞬間從頭涼到腳,高月香努力正常說話:“是文哥呀,找我什麼事?”
電話那頭很安靜,顯得文子韬的聲音,格外清晰在話筒裡,“我安排的店長跟我彙報今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