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鴻麻溜的坐起來,卷着被子吐槽他:“你親妹的醋你也吃啊!”
“什麼醋都吃,”周浮生語氣懶懶的,“我這人就愛吃醋。”
李秋鴻伸手掐他腰,“那盤涼拌黃瓜怎麼沒多放點醋,嗯?說話,你不是愛吃醋嗎?”
“放多了多酸啊。”周浮生捏了捏他耳朵。
初五淩晨李秋鴻就在台燈底下掐着點搶票,有驚無險搶到三張二等座。
一路上聊天、吃喝也不那麼無聊。
到達老家,周圍街邊的店鋪都在初五開門,初五迎财神圖個吉利,鞭炮炮仗聲音不斷,空氣中煙霧彌漫地上散落着紅色廢紙。
三人周車勞頓,都有點餓了,在附近餐館随便找了個小店吃馄饨。
飯後,孫俊按照李秋鴻發來的定位,開着面包車将他們接到家門口。
他們下了車,孫俊一溜煙就發動汽車走了。
李秋鴻把特産放在桌上,給雙方互相介紹了,老媽自從做了手術後,身體修養恢複的很好,剃光的頭發已經長出短發。
“你們坐一路車,肯定累壞了回房間睡會兒吧。浮生和妹妹愛吃什麼菜?晚上我給你們做。”老媽從廚房端出兩盤水果。
“謝謝阿姨,”周意吃了個草莓,“我和我哥什麼都吃,不挑食的。”
李秋鴻此刻困得眼皮都在打架,打了個哈欠:“媽,你歇着。等我睡醒了給你做一桌大餐。”
看他實在困,老媽沒說什麼讓他回房間睡覺。
周意拉着行李箱去了客房,準備小睡一會。
李秋鴻關上房間門,脫掉大衣鞋子,直接撲倒床上。被子上有一股棉花的味道,他知道這是老媽在晴天把被子抱出去曬過。
周浮生躺在他身邊蓋上被子,就這樣什麼都不做也很好,兩人摟着一塊睡了很久。
等李秋鴻再睜眼,房間一片漆黑,他伸手往被子旁邊摸,空的。
他站起身,剛睡醒還有點冷,他穿上周浮生的羽絨服出去。走到廚房一看,周浮生正在廚房忙着炒菜,周意在旁邊切菜。
“不是說好叫我嗎?”李秋鴻洗了洗手,幫忙清洗碗。
周浮生盛出鍋裡的油焖大蝦,“你睡得那麼熟,叫都叫不醒。”
李秋鴻歎了口氣,把洗淨的碗放在一旁瀝水,“每次長途跋涉就好累,需要不停換乘、換車、打車,還要時時刻刻擔心自己會不會走錯路,提防小偷拿自己錢包。”
“現在呢?”周浮生洗着鍋裡的油,“路上不需要擔心這麼多了。”
随着李秋鴻在社會上待得時間越來越長,不再是剛出校門的愣頭青,沒有那麼好騙,隻要周浮生在他身邊,他就不用操心這麼多,覺得安心。
李秋鴻點點頭:“因為有你在。”
随着一道道菜擺上餐桌,爸媽對周浮生是十分的滿意,加上之前借錢看病,認為他可靠、有責任心。
桌上爸媽給他們三個都發了紅包,周意笑道,今年她收到的紅包最多了。李秋鴻給她夾了一塊排骨,告訴她以後會越來越多。
隔天他們和孫俊一塊吃了個飯,孫俊說明年五一他要結婚了和工作上認識的女人,李秋鴻看了眼他手機裡的照片,很漂亮,聽孫俊說性格很好、很溫柔。
“提前恭喜你了,”李秋鴻和他碰了下杯子,“等明年給你包大紅包。”
“謝了,”孫俊一口氣喝掉杯裡的白酒,“你們啥時候有動靜啊?”
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心裡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喝點酒就得意忘形,兩大男人上哪領證呢?
李秋鴻和周浮生一愣。
孫俊剛要打圓場,周意率先開口:“也可以去國外結婚,辦好護照簽證就行。”
“真的啊,妹?”孫俊喝酒上臉,此刻已經是猴屁股,“老外一天還挺那啥的嘛。”
“開放。”李秋鴻說。
孫俊點頭:“對,開放!”
其實周浮生和李秋鴻對于結婚證無所謂,隻要彼此不變心,有證沒證都一樣可以過一輩子,就是有沒有那一張紙的區别。再說結婚還有離婚的,證也不能保證什麼,隻要兩人一直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結果。
将孫俊送回家,三人回了家,深夜躺在床上,李秋鴻側頭枕着胳膊問:“你想結婚嗎?”
“你是指婚禮還是結婚證?”周浮生手上捏着他一縷長發,編着麻花辮,“其實特别在乎,但如果你想我們也可以在國外結婚辦婚禮。”
李秋鴻眨巴了兩下眼睛:“不,現在就很好。”
他想要長久的感情,想要兩人在B市闖蕩出自己的事業,他一直在為此努力,無暇去思考别的。